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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这一摔,倒是因祸得福,治了这么久没突破的眼睛,竟然意外复明了。
虽然视力不如从前,但那片浓雾驱散后,重见光明的感觉,难以言喻。
她莫名地想起不祸的话,“他是你的生。”
她推开窗,仰望着那轮已经一年多不曾谋面的残月。
迎面的夜风,并不凉爽,微微撩起她的发丝。
她扭头,对月妈妈道:“取笔墨纸砚。”
这是芜歌第一次给拓跋焘写信。
也是第一次给除了阿车之外的男子写信。
“盼归。”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字,却下了莫大的决心。
虽然她早已决定,这颗心再不会给谁了,但是,若是拓跋焘平安回来,她接受他,至少是心甘情愿的,不仅是为势所迫。
翌日,当芜歌在饭厅见到一身黑袍,雌雄难辨的司巫大人时,着实吃了一惊。
她虽没看清过不祸的面貌,但从体貌身形和穿着打扮,眼前的人应该就是不祸,只是,她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陌生。
“不祸?你不是——”
话说到此处,芜歌忽然止住。
那黑袍“女子”
顿时泄了气,有些烦躁地捂着胸口抬了抬:“哎哟,这两块赘物真是热死我了。”
他大大咧咧地走上餐桌,四仰八叉地坐下,抬起一条腿踩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做派断然不是扶不祸了。
芜歌心下了然。
心一却还在呆愣。
“愣着做什么?都坐啊。”
冒牌扶不祸抓起一个馒头,塞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他冲芜歌挤眉弄眼笑了笑:“美人,我们见过的。”
“我有名字。”
芜歌走过去,坐了下来。
心一怔愣地走了过去,一脸狐疑地看着扶不吝,犹犹豫豫地坐在了他旁边。
“这是不祸的孪生弟弟扶不吝。”
芜歌清冷地介绍。
扶不吝扭头对心一眯眼笑了笑:“你就是那个心一吧?”
他上下打量心一一番,满意地点头:“难怪扶不祸那个老姑婆愿意搬过来。”
他忽然猛地凑近心一,吓得心一朝后仰着避了避。
扶不吝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要小心呐,别被扶不祸那个蜘蛛精给拐进了盘丝洞,哈哈。”
心一不明所以地涨红了脸。
芜歌看不下去了,不太客气地问:“你怎么来了?男扮女装上瘾?”
扶不吝甩开馒头,又托着胸口抬了抬,唉声叹气:“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拓跋焘见色忘友,逼我这么干的!
还不是怕你被老太婆欺负!”
心一被眼前这个动作,羞得低埋着头,默默地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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