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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他在生气,说着说着,生气的人怎么反变成她了?叶将白放下玉镯,想去拿她手里的碎玉。
赵长念转手就塞回了自个儿的袖袋,别开头不看他。
软包子归软包子,生起气来也横啊,叶将白哭笑不得,揽着她的腰,任由她挣扎了好几下,却还是将人抱过来,轻声道:“我赔你一块,好不好?”
“用不着,我又不喜欢玉。”
长念闷声道,“那么小一块,贵就算了,还要折腾人大清早去买。”
以他这娇贵的做派,哪里能去。
伸手拿回他手里的镯子,长念也不戴了,寻个小紫檀盒子放好,塞进矮柜里,然后道:“下午还要去一趟巡卫营,晚膳就省了,您自个儿用吧。”
叶将白松手,看着她跳下软榻,跟只生气的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门。
伸手揉了揉眉骨,他想,自个儿长这么大从没哄过谁呢,不过这小兔崽子不哄又不行,保不准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被谁拐跑了。
沉吟片刻,叶将白眼眸微亮,唤了一声:“良策,去一趟风大人府上。”
冰种玉难买,非要有身份的人清晨排队,叶将白自认自己放不下这架子,但有身份的不止他一个,风停云最近也混得不错,买个玉还能难倒他不成?
于是,风停云就在一个清冷的早晨,被人架出了温暖的被窝,扔在了寒风凌厉的玉器店门口。
“还有没有半分人性?”
风停云恼道,“他惹的人,凭什么是我来收拾烂摊子?”
雪松笑道:“国公也是忙,腾不开身。”
“他忙个鬼,已经多少日没去户部了?真当我不知道。”
风停云哼哼两声,又看了看面前这铺子,“怎么还不开门啊?”
旁边有早起支摊子的小贩,听见声音,顺嘴答了一句:“这家铺子的东家得罪了人,年前就关铺子走人了,他家向来珍贵的冰种都进了隔壁当铺,公子想要啊,等当铺开门便是。”
嗯?风停云愣了愣:“年前就关了?年前几月啊?”
“大概十月中旬。”
小贩道,“记不太清了,只听闻东家进了牢,铺子都没盘出去呢,一直放着,也没人敢接。”
眉梢一动,风停云垂眸。
要是没记错,叶将白那不要脸的在得了七殿下送的冰种挂件之后便一直挂在身上,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应该是十一月下旬。
若是十月中这铺子就没了,那七殿下何至于要大清早地去排队买?
心里有疑惑,风停云在门前踱了两步,看见旁边的当铺起了门板,便上前道:“劳驾,掌柜的在不在?”
伙计看了看他的衣着,笑道:“掌柜的在里头对账呢,客官请。”
……
长念坐在一间小屋里,旁边站着的是黄宁忠和冯静贤。
“恭喜黄大人高升。”
冯静贤笑着拱手,“万年的副统领,终于是转了正。”
黄宁忠好笑地推开他的手,朝长念道:“殿下,您看看,旁人都说冯侍郎少言,他偏见面就挤兑卑职。”
“你俩感情好。”
长念捧着热茶笑眯眯的,“宁忠高升,我也高兴。”
“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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