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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觉得嗓子干涉无比,“为什么?”
“因为我不放心你和小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殇夙鸾说着,又将我轻轻放平,道:“多休息一会儿。
要说你这身子,清肃也真是尽力了。
在连章时就损了根基,现在手上有伤,又浸了冷水,居然没有发热。
你说,我是该称赞清肃的医术,还是该称赞你的身子越来越禁得住折腾了?”
我看着他,这个人,我越来越看不明白。
本来一句好好的关心的话,说在他嘴里就硬是变了味道。
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不解地摇摇头,我转而去看宗政澄渊。
哪知一看之下,震惊地一下子翻身坐起,担忧地问:“你受伤了?”
只一瞬,我便扫过他全身,并未见到露骨的伤痕,但是看着他的脸,我依然能确定,宗政澄渊确实受伤了。
此时的宗政澄渊正靠着石墙坐着,脸色苍白,剑眉紧紧叠在一起,双目紧闭,嘴角紧紧地抿着,唇上隐隐泛着白,没有丝毫血色。
听见我惊讶的语气,宗政澄渊半睁了眼,目光在我身上一转,喘息了几声,方斥道:“你不知羞耻么?”
我一愣,这才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发现身上本来盖着殇夙鸾宽大的外袍,在我坐起之后自然地滑落在腰际,而衣袍下面的自己,竟然光溜溜的未着片缕!
怪叫一声,我飞快地将衣服扯到胸前,重新躺了回去。
对上殇夙鸾兴致盎然的眼,狠狠一瞪:“为什么脱我衣服!”
其实我更想问是谁脱的,只不过话到嘴边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浑身湿透了,不脱下来会生病。”
殇夙鸾淡淡一笑,伸手帮我把盖着我的衣服拉到颈口。
我脸上发烫,看着身上依旧湿淋淋的他们两个,问:“怎么不生火烤一烤?”
“你昏迷着,宗政又受伤,我还没来得及找些生火的材料,而且火折子也还未干。”
殇夙鸾指了指正放在地上晾着的火折子。
我抿了下唇,问宗政澄渊:“你……伤得很重?怎样伤的?”
“无妨。”
宗政澄渊依旧闭着眼,咬牙丢出两个字。
“确实没什么大事。”
殇夙鸾笑着走过去,轻拍了一下他的右臂,见他更深地拧了眉,才道:“不过就是摔出点内伤,磕出点外伤。
不过,小宗啊,我可得提醒你,你要是不想这条手臂废掉,暂时最好不要使大力。”
原来我当时没听错,确实是他抱着我摔下来时碰到了什么,这伤应该就是那时留下的。
“很严重么?”
心里微微有些内疚,我问殇夙鸾,“你不是会配药?不能治伤么?”
“我只会杀人的事,不太会救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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