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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平时跟领导采访时,从来都是看的多记的多,而说的少,给人的印象是安稳,沉静,不善言辞,可今天说起来还是蛮有兴致蛮有一套的。
看来,要想让她说话,就得给她压任务。
“这两塔中,保存的最好的就是这个东塔。
西塔因为年久失修,塔基座砖雕碱化严重,并有部分残缺,斗拱、椽飞局部缺损,内部踏跺残毁,踏体出现裂缝,塔顶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坍塌,踏刹无存。
需要全面修补,这两年市民要求重修南塔的呼声很强烈。”
说道这,夏霁菡偷偷地看着关书记,心想,省委来的书记肯定有办法来修这个塔。
关昊何许人也,她的这点小心思他早就明白了,只是他什么也不说,即便他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能跟她一个小记者说什么。
他倒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出券门,面向西南方,几乎整个督城尽收眼底,有种一览众山小、俯瞰苍生的意境。
遥望着只剩下半边的南塔,如有所思。
夏霁菡忽然觉得关书记的侧影很好看,很具有美感,从取景角度来讲,应该是非常写意的。
他紧闭的双唇,远眺的目光,挺括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健硕的身材,加上被风吹动的头发,有一种庄严、凝重的美感,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神韵和风度。
只是不知小单是否抓拍到他这样完美的侧影。
她看呆了!
这是一张有着俊逸美感的侧影,刚硬的线条,不乏柔和的美。
她少女时梦想的白马王子就应该就是这个形象,只是她现在没有资格再憧憬什么白马王子了,田埴尽管没这么棱角分明,但长相圆润、白净,当初也是众多女孩子的偶像。
“如果你看够了的话,我可以转身了吧?”
她一激灵,半晌才回过神,想到自己的失态,她的脸“蓦”
地红了。
连忙别过头,看向右边。
关昊暗笑,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写在脸上,写在脸上的依然是平和、深沉。
当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她的脸红到了耳根,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爱脸红的女人,像三月的桃花,干净的没任何瑕疵的皮肤越发显得粉白、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
关昊的心动了一下,可就是这一下,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还是关昊吗?这还是一向严于律己的关昊吗?怎么能有如此不堪的心思?
关昊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尤其是在对异性问题的处理上,更是严格要求自己,近乎苛刻,他不允许自己在这方面有一丝一毫不健康的东西,用不近女色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
别说是女色,就是男人他结交的也很有限。
无论在北京还是在省委工作期间,从来不轻易结交人,有数的几个朋友,还不经常见面,更不随便进入过公共娱乐场所,就连理发都在机关理发店里,让食堂的蒋师傅给他理发,洗浴按摩更不用说了。
由于上上任省委书记的大秘们,一个接一个的沉沙折戟,所以廖书记对秘书们的要求非常严格,哪准哪不准的弄了几十条,他身边的秘书们,没一个敢做出格的事,母亲一直在纪检部门工作,从他步入官场那一刻起,母亲就时刻提醒他要廉洁自律,他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出格”
这两个字。
对于刚才的思想开小差,他是绝不允许再次发生的。
但是,不可否认,关昊喜欢这个既文静又清纯的小记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夏霁菡就别指望继续跟着市委书记采访了,凭关昊的为人,他是不允许自己去喜欢一个女人的,为了不使自己心猿意马,他会毫不留情地换人,他要确保他的政治没有任何危险。
他表情平静的踱回塔内,心思很快收回,依旧认真观看着藻井的壁画。
“哎呦——”
身后传来夏霁菡的叫喊声,他赶忙回头,只见她左手扶墙,右手揉着左脚,额头滚下汗珠,痛苦地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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