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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州之富,超乎想象。
新上任的和州县胡惟庸带着朱五,李善长逐一检查府库。
哗啦啦!
粮库里码放的粮包山一样的高,一眼望不到头。
朱五信手抓起一把米,慢慢的张开手指,任凭它们从指间滑落。
随后再把手放在鼻尖闻闻,满是清新的米香。
朱五冷笑,“狗朝廷烂透了,这么多粮食宁可放在这发霉,也不拿出来自赈济百姓!”
“老百姓是朝廷的,粮是官儿的!”
胡惟庸笑道,“镇抚有所不知,大元朝的粮仓就是贪官的钱袋子。
每年收上来的粮转手就卖了粮商,谁管百姓的死活!”
要说这胡惟庸还真是处理民政的一把好手,雷厉风行。
上任开始就问朱五讨了十几个亲兵,城里的贪官抓出来一溜。
给濠州的钱粮都是从贪官身上扒出来的,没动和州府库一分一毫。
不但如此,才两天的功夫和州的县衙就恢复运转,下属的各级小吏,在刀把子的催促下焕发出极大的工作热情。
和州市面在最短时间内,得到稳定。
所谓人尽其用,胡惟庸本来就是和州体制内的人,有充足的基层工作经验,了解县衙的行政运作。
“和州的存粮够三万大军支应两年半。”
胡惟庸继续说道,“而且再过两月就是秋收,届时还能收粮食上来,也就是说,镇抚随便招兵。
咱们定远军南下之前,无缺粮之忧。”
李善长仔细的翻看账本,接话道,“计划总有变化,粮食虽多也不能敞开肚皮造。
咱们拿下和州,河对面的金陵必然加强戒备,周边府县也定然严防死守,这粮食怎么个吃法,镇抚还需做长远打算!”
“老李说的对,是这么个理。
过日子得细水长流,回头咱们参谋下,把士卒的伙食定额细化。”
朱五笑道,“该吃的吃,该省的省,凡事都得有个章程。”
胡惟庸瞧一咱李善长,心中微微叹气。
他这个县令对于和州的物资只有征集管理权,这位却有着使用权。
也就是说这位定远的管军司马,不但是整个定远的大管家,还是他有实无名的上司,而且还是那个参谋部的一员。
能进参谋部的,都是朱镇抚的心腹臂助,定远军的核心圈子。
“老胡,除了粮仓还有啥仓?”
朱五在库里边走边问。
胡惟庸马上笑道,“除了粮仓还有生铁库,木料库和铜料库。”
朱五笑了起来,粮铁铜定远军最缺的三样和州都有。
尤其是铜铁,青铜炮的铸造早就让定远的工匠坊琢磨透了,可是原材料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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