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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痛那一时,现在疼痛已隐隐退去,樊一非还没完全打消疑虑,“你?”
“我性命都在你手中,害死你,这深山之中我也逃不出去,不是吗?”
这话却有十足道理。
樊一非抓着她一只胳膊,“我同你一道,别给我耍花样。”
初初便采了些令人轻微腹泻的草药,用火烹煮了一瓯水,递到他面前,樊一非道,“你先喝,”
初初柳眉竖起,便要将它泼掉,这女人是有脾气的,樊一非接过盆子,一饮而尽。
须臾,去树后解手,拉了一通,觉到腹中舒畅许多。
回来看那女子还在烤火,见他回来,抬起头,“我肚子饿了。”
樊一非不语,却是在狞笑。
“那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我需要衣服、鞋子和食物。”
初初说出自己的要求。
樊一非眯起眼,“是不是还要给你弄辆马车?”
“我不是在说笑,”
初初淡淡的,“你带着我逃窜,这一路上不能走大路,只能从山林间穿行,不想让我拖累你,便照我说的做。”
抬起头看他,“如果我流产了,你也不得好过!”
竟然威胁他!
樊一非大怒,心道,不若现在就施加刑罚,逼她交出解药然后将她杀死,他就不信一个女人的骨头有多硬,省的这一路拖累。
初初看他的脸色,猜到他心中所想,凉凉道,“樊将军,我虽手无缚鸡之力,用武力杀不了你,但我至少知道几十种不用武力就让自己死掉的办法。
你若客客气气,咱们就快些儿到达大理,我将你医好,你放了我也好,将我关起来也罢,你若再生恶念,嘿!”
一股恶气在胸腹中翻涌,樊一非咬着牙,一掌击碎旁边一棵树木,上前拎起初初,两个人向山脚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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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东躲西藏,初初虽说唬住了樊一非,但对方毕竟是穷凶极恶之徒,能让他有所顾忌,所仗的不过是那莫须有的毒药,除了能暂时保全自身和孩子,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眼见着已走了四五天,算路程应是近到威楚府两国边境,初初不由有些焦躁。
威楚府以前是大理辖下,这一次两国交战,府郡楚雄已被大周军队攻克,只剩下西南的一小部分还属于大理。
一旦过了边界,就真的再没有逃脱的可能!
初初本希望着,来到威楚,两军交战的前线,大周一方的戒备和盘查肯定更严,偶尔还想到,沈骥,甚或还有皇帝,应该已经知道她被掳走的消息了吧,他们会不会来救她。
后来再一想,就算是有心相救,范围这么大,怎么可能一时就找的到她。
心里面有些涩涩的,如果就此不相见了,谁会比谁更遗憾一些。
可是,她仍然没有放弃逃跑的努力。
这一天在山路中穿行,初初发现樊一非比以往要警惕许多。
遂想着,会不会附近有村落,甚或是,近到了边境,有哨卡?岭南山道崎岖,加之最近有雪,樊一非也不敢尽走老林深处,这一处地势平缓,应当距人烟不远。
这般想着,初初“唉哟”
一声,樊一非本就警惕着,这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初初道,“我脚扭了。”
樊一非眼光闪烁,将她薅到肩上,“我背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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