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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是你救了我?”
“啧。”
陈树将嘴里的烟头吐到地上,前脚掌踩在上面掏洞一般钻了几钻,说道:“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监房第一句话是找恩人,我该说你小子冷静过头还是知恩图报?”
“监房那么安全,我住进来怎么样也该觉得安心的吧。”
莫舒泰只是试着动了动双腿,一股钻心的痛便噌地爬上了他脑壳,将毛孔一个个戳开,冷汗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涌出,把他瘦削的脸庞灌成了一个浅水坑。
站在床尾的陈树静静看着莫舒泰痛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知在盘算什么,直等到莫舒泰面色有所好转,才问了句:“你身上的伤不轻吧?”
“还凑合,谢陈警官关心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惜通过水管爬下四楼逃出医院,一路狂奔导致伤口撕裂之余还得了严重的肌肉拉伤,难不成你就为了去翻一个烧纸桶?”
陈树将从公文包中抽出的一沓资料摊到了桌子上,用两指打散纸堆快速翻找了一下,然后从中夹出一张照片,走到床头递给了莫舒泰。
莫舒泰对陈树的举动满头雾水,但还是干脆地接过照片端详了起来——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顶多也就10岁的样子,扎着两条可爱的马尾,娇俏动人,十分讨人喜欢。
陈树在莫舒泰端详照片的时候细细观察着他眉眼间的变化,等到莫舒泰的目光开始涣散,似乎陷入了思考之后,陈树才从烟盒中拍出一根红双喜,点上火吸了一口,笑说:“看来你不认识这个小女孩。
一个人带着伤千里迢迢去翻一个不认识的死者的烧纸桶,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但你确实这么做了,而且是冒着伤处剧烈恶化的风险做的。
小子,你不打算给警方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呵。”
莫舒泰苦笑出声,说:“陈警官,我早就给过你解释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又是神神鬼鬼那一套吗。
好,很好。”
陈树念叨着,拉过一张圆凳坐下,叼着的烟烧得正旺,他的双眼隐藏在这弥漫开来的烟气之中,让人看得不分明。
“小子啊,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陈树说着,撸起了自己的袖子,突然“唰”
地扯开了莫舒泰的被单,一把捏在了他右大腿的伤处上。
“啊啊啊啊啊!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陈树听着莫舒泰听觉效果强烈得足以让闻者感受到疼痛的嚎叫,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好整以暇地取下烟来掸了掸烟灰,任由莫舒泰歇斯底里地拉扯着他的手臂,说道:“莫舒泰,18岁,早年母亲出轨,其后父亲因为过失杀人入狱,没有其他直系亲属,没有有背景的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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