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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一下,沈溯微摁住她的背:“够了。
缓一下便好。”
这样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比那种触碰更让他觉得安心。
徐千屿道:“你若是不舒服,为何要忍着?”
她顿顿道,“反正这里没人,我们就像上次一样,也没人管得到。”
沈溯微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不想伤到你。”
徐千屿卷起手上的夺神鞭,看了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都伤到你了。”
“没关系。”
沈溯微轻道,“我忍着便是。”
徐千屿伏在他肩膀,正巧能看到窗上那个破洞。
洞外闪电照应斜织的银丝,湿气丝丝缕缕地浸入了心上,愈发酸涩:“你对我这样,叫我很难受。”
沈溯微:“难受什么?”
“我原本应该对你更好才是。”
徐千屿见他的唇抿着,皮肤像潮湿的冷玉,便将他的下颌抬起,试探着触碰他的嘴唇,“但不知为什么,总叫你受伤。”
沈溯微怔然,冰凉的唇回吻着她。
徐千屿感觉他的手抚过她的发顶,猛地一拆,随后发髻散了,黑黝黝的长发散落在肩上,还留着些卷曲的弧度。
她的发髻还是在魔宫里梳的样式,他不喜欢。
沈溯微帮她梳了梳头发,沉静地望着她:“我如今道途难测,正如孚绍,可能将你拖入地狱,就算这样你也要与我在一起吗?”
徐千屿心想,师兄一直在云端,何曾在地狱?她心立闪过他腕上伤痕,还有在魔宫时,遮天蔽日的魔气,忽觉心中酸涩,如看到明月坠在地上,滚入尘埃。
但对她来说,明月还是明月,没有任何不同。
她道:“要。”
顿了片刻,又沉静道,“我徐千屿做事情,从没有后悔过。”
沈溯微亦道:“好。”
正如以往与他相商事情。
沈溯微说一个“好”
,便是快刀斩乱麻,利落定生死。
此后不论是生是死,徐千屿都要跟他在一起。
他不会放手了。
徐千屿跪在床上,双手圈住沈溯微的脖子,脸颊贴住他的发丝。
至少此刻,她实实在在地拥有这个人。
这一抱抱得极为紧密,二人紧紧相贴,犹如天鹅交颈,有种世间只有二人相互依偎的感觉。
窗外雨声喧嚣,狐狸尾巴的虚影如红云一般飘来飘去。
沈溯微游神看漫天雨幕绕过这处小窗,正如当年他从地牢的洞口看向外面。
但那时,他孤独绝望,未曾如今日一般平静满足,通身的剑意缓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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