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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躺在铁笼里面的小床上,阿黄在地上呜呜呜的叫着,不时还伸嘴来舔一下我的鼻子。
“我的眼镜!”
我忽然惊醒,一下坐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昨晚上我被踩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后面林海是怎么虐待我的。
只是觉得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我无法顾及身上的剧痛,两手胡乱的在鼻子摸来摸去,眼镜居然不见了,可是我怎么感觉眼镜还是戴着的?
怎么会这么怪异?感觉是戴着的,伸手一摸却是什么都没有,估计是戴的时间长了,所以才形成这种幻觉。
这幅眼镜,已经跟随了我十年。
在我七岁,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一个老头儿特意找到了我,把手里的眼镜交给我。
他说,这幅眼镜是我妈妈特意留给我的,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我想问老头儿妈妈在哪儿,可是当我抬起头时,老头儿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人潮中。
“我的眼镜到底哪儿去了?”
我在铁笼里疯狂的翻找,可是却没有眼镜的半点踪迹,床上,床下,凡是能找的地方,全都被我寻了一遍。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眼镜是他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不能失去这幅眼镜。
我慌慌张张的走出铁笼,跑进别墅,眼镜有可能掉在别墅里了。
我刚跑到别墅的一层,准备去厕所看看,也许昨晚掉在厕所里面了。
突兀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耶?”
“野狗,我还以为你死翘翘了呢?没想到居然活过来了!
嘻嘻,不得不说你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
我浑身一个机灵,被吓了大跳,刚才别墅里面静悄悄的,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林巧巧,眼里闪过畏惧,随后赶紧把头低下站在原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不对呀。”
林巧巧仍然穿着昨晚的那套宽松睡裙,哒哒哒的跑到我身前,嘴里嚷嚷着:“居然没被打死?”
听到她的话,我感觉怪怪的,难道我昨晚被打得很惨?
不可能啊,这回不算惨烈吧,有一次我直接被打得口吐白沫,送到了医院住院半个月才恢复。
而这回,我自己都可以醒过来,也没有去医院,情况比上次要好很多啊。
“果然!”
林巧巧看了会儿后,一副果然的神色赞叹道:“果然是贱命一条啊!
生下来就注定要当畜生的,抗打。”
我心里很窝火,我就说林巧巧是一个蛇蝎,她不会让我好过的,亏我昨晚还胡思乱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恶心。
我居然,居然幻想着跟她那个——
可是最后,她却反过来倒打一耙,把偷看的罪名加在我身上,害我又被毒打了一顿,连眼镜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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