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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初感觉荆鹤东真是搞笑,做作这个词形容他一点儿也不过分。
三年里她每天兢兢业业地伺候着荆鹤东,荆鹤东对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要离婚了,荆鹤东倒是对她表现出某种别有用心的关怀了。
难道,荆鹤东有种失去就会珍惜的毛病?
当然这些都是唐念初内心的揣测,她才不敢当着荆鹤东的面胡说八道,不然某人暴怒起来,没准她会被毫不留情地掐死。
深受其害的唐念初,再也不敢随意挑衅了。
面对唐念初的讽刺,荆鹤东并没有跟她拌嘴的兴趣。
他把项链搁在了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淡淡的嗓音透着几许漠然:“我懒得跟你拌嘴,这项链是我从苏敏娇手里拿回来的,以后别再随便给人了。”
毕竟这是他送的,荆鹤东不希望她送人。
如果不是这次唐念初纯粹被逼无奈才不得不用项链保命,他一定会因此暴怒。
“这种事情你让赵秘书做就好,干嘛自己专门跑一趟?”
唐念初伸手把项链拿起来反复看了看,好在苏敏娇应该很珍惜,项链看起来丝毫无损。
“我顺便过来看看你住得是否满意。”
“托若仪的福,我住得很满意。”
“满意就行,那我走了。”
荆鹤东对于她摆在面前的饮料是一口没动,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稳。
唐念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知道荆鹤东又要耍什么明堂。
随即,荆鹤东整个人栽了下去,倒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唐念初轻轻一挑眉,看样子荆鹤东演技不错啊,他又想找借口赖在这不走?
她等了足足三分钟,荆鹤东都没有醒过来。
他保持着摔倒的姿势就这么扑在沙发垫上,姿态略显狼狈。
“荆鹤东,你装死啊?”
她试探地问。
荆鹤东没有回答,纹丝不动。
唐念初总算是急了,她刚才就觉得荆鹤东脸色有些难看,难道,他晕倒了?
不会吧?
唐念初一脑门的黑线,荆鹤东身体很好,别说晕倒了,连感冒都很少有,他怎么会晕倒?
在迟疑了片刻后,唐念初才起身。
她扶着他坐起来,发现荆鹤东脸色难看极了,嘴唇都快失去颜色。
他浑身滚烫,即使隔着衬衣和线衫,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荆鹤东,你发烧了吗?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推了推荆鹤东的肩膀,语气焦急起来。
荆鹤东没有说话,他已经昏睡过去。
这几天来几乎都没有休息的他心力交瘁,大约是太过疲惫抵抗力下降所以病了。
很少吃药的他认为自己年轻可以扛着,所以根本连看病都懒得,没想到,在一到唐念初家后,他就扛不住那种发自骨髓的疲惫,就这么头一晕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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