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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郊野的垃圾
野草纤小的梗带着泪,
幸福的颅骨,长而柔,如波索尔的颅骨。
我怎么了?
惘然若失,在风与夕阳中感喟。
维鲁格看着眼前破烂的壁垒与倒在壁垒之上的灰衣、白衣、布衣士兵,灵感油然而生,竟又在脑子中编织出一首短诗。
“怎么了,维鲁格,我们又打了一场胜仗,不应该开心么?”
子爵的声音随着踏踏的皮鞋踩地声从后传来,很快,秃鹰一样的阴沉男人就站到维鲁格身旁。
“我们的确赢了很多场,只是殿下……唉,我们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维鲁格说着,又把眼眸扫向不远处那些已经分散开来搜集战利品的军队们。
现在的这支布鲁斯奇兵,灰衣士兵的数量已经远没有刚从那坚固的卡佩营寨处离开时多——那时尚有千人,而现在不过是六百余人。
他们一路征调的当地临时兵倒是数量依旧,但那也是因为只要死一批,他们就重新强拉一批罢了。
至于最开始的临时兵……这些幸存者的数量甚至已经不足两百人。
毫无疑问,如此严重的死亡比例绝对不应属于以军力威整出名的布鲁斯王国。
造成这一切的还是因为他们现在的那位主官,那位殿下,实在是太过疯狂。
染上了病难以跟上行军,杀。
战斗后受重伤的临时兵,杀。
逃兵,杀。
抵抗作战命令,杀。
在这次堪称疯狂的森严命令下,布鲁斯人的行进速度堪称飞速,六日来,他们已经穿行过五个卡佩人的营寨!
想到一路上纸糊似的卡佩营寨,维鲁格又忍不住皱眉。
在他们的殿下堪称癫人的压迫下,布鲁斯军队的士气其实早就很弱。
而卡佩人毕竟已经经营汉诺威地一月,那些营寨可决不应轻易就被攻破。
可这一路,除了在汉斯森林处的那场折戟外,其余五个营寨,他们竟只碰壁了一次。
攻击其他时,他们那颠人殿下仿佛早知道其余营地漏洞为何一样,给他们布置一个方向进攻。
那群白衣的卡佩人总会像绵羊一样死于群狼的利齿。
“至少我们的确在走向胜利,不是么。”
子爵耸肩,恰逢其时的补充。
维鲁格看着破烂的营寨,心中依旧惆怅:“我们的殿下在治军与统帅两方面的表现实在太割裂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甚至怀疑我们能一路打到卡佩大营,但我们所有人也将如野草一样化成灰烬。”
“统帅能力?”
诗人骑兵的话却让子爵突地冷笑起来。
他转过身,打量着远处正贪婪扒下死去士兵衣物,敲下牙齿的灰衣、布衣军人们。
“我们小殿下的统帅能力如他的治军能力一样可笑。”
子爵轻飘飘的话让维鲁格陷入疑惑:“可这一路上攻下的营寨……”
“这不算什么。
外部的营寨的确坚固,可如果有人在内部破坏吗?”
子爵笑着说。
维鲁格的眼睛瞪大了。
“内部……难道说,那个传闻是真的?我们真在卡佩人指挥部里有一位大人物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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