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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欢摔的整张小脸都有些扭曲,哭的泪迹斑斑,偏偏唇都咬破了,也不哼一声。
厉斯臣气的不行,伸出手指强势插进她的口中,阻止她凌虐自己的唇,然后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下床去拿急救箱,走了两步,怒气难以发泄,将卧室里的沙发狠狠地踹翻了。
“重欢,哪里疼,你说话。”
厉斯臣拿了药箱,扳过重欢的小脸,努力放柔声音。
重欢闭着眼睛哭,不搭理。
厉斯臣不知道她伤的程度,加上她脸色苍白,哭的都有些断气,心烦气躁,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有土崩瓦解的趋势,厉斯臣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十分钟,从你家滚过来。”
“我擦,这是凌晨。”
白明轩的声音直接被掐断在电话里。
厉斯臣去浴室取了毛巾来,给她擦着脸和身子,活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女人,厉斯臣看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都是自己弄出来,顿时胸口烧的有些发慌。
这女人是豆腐做的吗,水那么多,碰一下就一身伤。
白明轩紧赶慢赶,半个小时之后到了深华园。
检查了一番,喂重欢吃了点药,重欢昏昏沉沉地睡去。
白医生看着一片狼藉的主卧,冷笑道:“厉总还会家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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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臣一言不发地站在床头,看着重欢熟睡的小脸,脸色泪痕未干,眉头还是皱着的,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防卫的姿势,小小的一团,惹人心疼。
厉斯臣烦躁地找出烟,点上,冷冷说道:“少他妈废话,就说要不要紧。”
“你没看人小身子都瘦成啥样了,你一个大男人,大过年的这么折腾,没被你折腾掉一条命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白明轩还记恨上次大半夜被扫地出门的事情,见厉斯臣难得地为女人忧心紧张,越发地说的严重,“就这身子骨,才戒了毒,多折腾几年,也没的折腾了。”
厉斯臣闻言,眯眼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眼底是一片浓的化不开的冷漠,冷冷地说道:“滚吧。”
“药我给你留了,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
白明轩看着这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厉家太子爷,叹了口气,半夜离开。
厉斯臣抽完了烟,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这才上床,将窝成一团的重欢抱到了自己怀里,重欢在睡梦里打了一个冷颤,抖得越发厉害。
芳姨在初三的时候就被紧急召了回来。
重欢醒来的时候,芳姨正熬好了粥,送上来,笑道:“重小姐醒了,喝点粥吧。”
重欢见是芳姨,再想起昨夜厉斯臣的盛怒和暴行来,浑身一颤。
“厉先生说,你最近要补身子,我还给你熬了乌鸡人参汤。”
芳姨笑道。
重欢听到厉斯臣的名字,身子抖的更厉害,侧耳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芳姨见状,抿着嘴笑道:“厉先生不在家呢,出去了,说等会让我陪重小姐去医院看看。”
重欢松了一口气,忍着痛,爬起来。
昨晚摔的厉害,她现在全身都酸痛,但是身子很清爽,重欢隐约想起昨夜厉斯臣貌似帮她擦了身体,小脸一沉,不言不发地进了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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