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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而美好的气氛才笼罩了几分钟,就被许意浓接二连三的不争气的喷嚏给打断,王骁歧看她低头从口袋里摸着纸巾,问,“鼻炎?”
许意浓将纸巾抽出盖在鼻头,她闷声,“嗯,过敏性的,发作时间不定。”
她对着鼻子一顿揉,毫无温柔可言,早不发作早不发作,偏偏这时候发作。
果然,王骁歧的嘲笑如约而至,“体质一般。”
“你才一般呢。”
“你又知道了?”
“我……”
许意浓觉得画风莫名地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延展了,她故作打量,“我一看就知道。”
王骁歧也回看她,唇角勾着,“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懂。”
王骁歧骤然沉默,许意浓也跟定住了似的跟他四目相对,除了被风吹动的发丝,画面仿佛静止,直到他抬手按在了自己左眼下角,许意浓不明所以,“干嘛?”
他唇角按捺住笑意,点着自己皮肤的相同位置提示她,“你刚去挖煤了?脸上都是黑的。”
许意浓幡然醒悟,尴尬得就差没像鸵鸟一样找个地方钻进去了,难道刚刚那爆珠的水笔芯黑色墨水还溅到了她脸上?怎么没有同学提醒她?她现在的样子他是不是特滑稽好笑?她急需一面镜子!
“哪儿啊?这儿?这儿?”
她焦急地直接用手去摸,两人面对面,她按着他的动作来一时都没分清楚左右。
王骁歧看她乱摸一气半天没找到方位,直接从她手里抽过那被她快要揉成碎屑的纸巾,他抬起手往她眼角下的黑影那儿一按,指尖的温度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纸冲击着她各处神经,她心神一荡,听到他说,“是这儿。”
可许意浓双眼睁大,把他手紧紧一抓,全然忘却了什么男女有别,她说,“这纸我刚擦过鼻涕!”
王骁歧哦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继续帮她擦拭,“那就,循环利用,发挥余热。”
许意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大言不惭地回之,“不谢。”
“谢你个头!”
等许意浓反应过来他已经先她一步下去了,她“噔噔噔”
地踩着铁梯跟下去,什么恐高害怕早已抛之在了脑后,又是一阵无可避免的追闹,可即使这样许意浓也是快乐的,哪怕是偷着乐,因为那是专属于他们的青春点滴,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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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培训了一段时间后学校先后组织了三次模拟测试,最终能去参加省级预赛的只有个位数,曹萦萦第二轮被刷了下去,而许意浓跌跌撞撞竟然进了预赛组,她觉得是自己走了狗屎运,不过既然进了,无论结果如何她也想奋力一搏,因此后面的日子除了培训班上课,她抽出更多的时间用来刷题。
晚上在多媒体教室,她也不再端着,捧着卷子开始向王骁歧虚心求教,王骁歧则往旁边的座位一挪,空出自己原本的位置,她人一怔。
他抬头看她傻站着,“要我邀请你坐?”
她如梦方醒地坐下来,却又胆怯地不敢跟他靠太近,谁知他直接靠了过来,把手一摊,许意浓会意地赶紧递送去自己的竞赛习题册,翻开做过记录的地方指啊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王骁歧顺势凑过来,两人的头猝不及防一撞。
他立刻轻揉她脑袋,“撞疼没?”
许意浓一愣,感觉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疼。”
王骁歧一笑,“别撞傻了。”
随后很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习题册,再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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