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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长一段路,才从喧闹的街道脱身。
她探手扯平他腰间的衣服,拨平褶子,才问,“你素来都是不爱出门的,怎么最近总寻我一同出来。”
谢崇华也瞧她发髻,不见乱发,才没伸手,“想着明年赴任后,约莫又会忙得不得空闲,像在太平县那样,总留你一人。”
齐妙这才恍然,抿笑看她。
成亲这么久,他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趁着已到郊外无人,轻挽了他的胳膊,笑道,“那就好好陪我吧,否则我会怨你的。”
“真的?”
话语不安,齐妙知他心底愧疚,更是努力笑得嫣然,“别多想,你不但能回去做官,还升官,我不知有多高兴。”
夫妻多年,细微的强笑也看得出来。
如果他能少管一些事,或许就不会总让她一人了。
只是知州的要务,比身为知县更多。
单是整个州的军权,就让他费心了。
而且那冀州是一位亲王的封地,那亲王跟圣上同父异母,不得倚重,但也不算薄待。
永王爷早早封地在那,如果是个跋扈的,日后自己就要面临大麻烦了。
皇上不喜众王爷生事,他要真是一纸告到朝廷,王爷是要吃亏的,但自己刮了皇族的面子,往后官路也不会好过。
“瞧你,又自个想事了。”
齐妙拨他额头,将那皱起的眉头抹平,“总这样拧,都有纹路了。”
谢崇华也摸了摸,好像眉宇之间真的有,笑笑,“是不是像老头子了?”
齐妙笑他,“对,像极了。”
“嫌弃吗?”
“嫌弃呀,所以要少皱。”
他若有所思又摸了摸,瞧着她说道,“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跟初嫁我时一样,一笑万古春。”
正经的书呆子说起情话来无论听多少回总是腻歪又动听,齐妙笑进心底,瞧着没人了,便要趴他的背,“背我。”
以前在榕树村,每次过了村口进小树林,总是他背着她。
哪怕是成亲这么多年,她还是想他这么做。
十年二十年后都好,都想留存这习惯。
话落,谢崇华已经弯下腰,将她背起,“想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就随便走走吧。”
“嗯。”
秋高气爽,秋风更是徐徐惬意。
齐妙瞧着他净白的脖子,埋头亲了一口,一如当年,不矫揉造作,不油腻立誓。
恬淡美好,愿今生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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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近北,离元德镇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
谢崇华考虑到儿女幼小,便在二月中旬启程。
临走前带着一家去给母亲坟前除草上香,辞别岳父,这才往冀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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