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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却是想错了。
叶随风不懂武功,自是看不出门道,但她却是能从长歌的面部表情知悉一二。
长歌刚到她身边时候,面容紧张归紧张,面部的线条还是柔和的,可随着缠斗的三人开始对话,长歌脸上的肌肉却是愈来愈紧绷,整个人也像是拉满的弓弦,绷到僵直。
长歌愈渐紧张的情绪如水波一圈圈荡漾,终于也感染了叶随风。
她眯着眼睛聚光,遥遥望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的手不由得紧紧揪住自己的衣前襟,揪得衣裳皱成老太太饱经风霜的脸。
叶随风上唇下唇碰了几次,却没敢发出声响,生怕一点的风吹草动再惹得宇文述学分心。
越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心里越是没底,越是不安。
她暗自想道,这宁蓬飞不过区区四十九名,难不成这般厉害?
两个人难道也斗不过他?
不能吧,虽说宇文述学没参加过武林中的考试,没有得到教育部正式认证的学历,可这缺考也不代表考不上吧?
她曾见识过他精妙无比的剑术,总觉得无人可出其右,难道他只是个花架子不成?
叶随风这边心思拧成一团乱毛线,宇文述学那边也确实出了点状况。
宇文述学亦是心如乱麻,以至手上剑招略有散乱。
这间石室牢不可破,坚不可摧,唯一的开门机关又被彻底破坏,无法修复。
几十号人能在密闭不透气的空间待多久呢?
宇文述学边应付着宁蓬飞的攻势,边飞速运转着大脑,试图未密室中的一众人等觅出一条生路。
最简单粗暴的手段,莫过于用火药直接将石门炸开。
可这若春城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虽有盈虚门的分支,却未必肯听他号令,便是用武力制服,也难保能在短时间内寻得能够炸开巨石的火药分量。
再说火药……他对其了解不深,难以精准把握其用量,一个不小心,破坏了石室的结构,巨石崩塌,众人只怕是也难逃生天。
宇文述学在心中粗勾了几个方案,却又一一被他自己否定。
心中这团乱麻乱的彻底,找不到头绪。
池中液体淙淙而流,时光亦然。
宇文述学的心在胸口剧烈的跳动,每跳动一下,时间便少一些,这样的认知让他难得的焦躁起来。
乱中易出错,更何况宇文述学心思全然没放在打斗之中。
宁蓬飞武功平平,见缝插针的本事却不小。
他瞅准了宇文述学左边的一个空档,趁其神思恍惚,举剑猛然刺去!
“少主,当心!”
长歌一语惊破梦中人,宇文述学闻声回神,见利刃势如破竹,直冲他的心脉而来,连忙运劲向右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剑锋堪堪擦肩而过。
一串串血珠如雨倾洒下来。
其中一滴飞溅在叶随风眼角,滚落下来,宛如一道胭脂色的泪痕。
叶随风的心被猛然揪住,紧缩成一团。
长歌也顾不上保护叶随风的安全了,脚下一瞪,飞身而起,凌空扶住将颓倒的宇文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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