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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风慌乱地看了斐玥公主一眼,她有种从前玩击鼓传花的感觉,花到手上,鼓声却停了,骑虎难下。
斐玥公主美眸却是含着怒气,声音不觉地也拔高三分:“唐小姐言出何意?你愿自贬身份,倚楼卖笑倒也无妨,可别乱攀扯旁人。”
“臣女失言,请公主殿下恕罪。
只是洛姐姐向来推脱,不肯与众姐妹亲近,总不会是担心把妹妹给比了下去吧?”
说罢唐琪筠掩面一笑,眉目里却分明是鄙夷之色。
叶随风一脑门汗,不仅是她出门没看黄历,就连洛梧桐也是。
今天她也是倒了大霉,桩桩件件都是冲她来的。
她轻声问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斐玥公主也犯了难,梧桐平日喜舞刀弄剑,从不愿与这些庸脂俗粉一争高下,这些花架子还当梧桐才薄智浅,怕了她们,背地里不知怎么嘲讽呢。
那是梧桐不露圭角,她若展其锋芒,那些庸人早就黯然失色了。
不过……
斐玥公主担忧地看了一眼叶随风,她毕竟不是梧桐。
叶随风也看出目前处境之两难,进吧,人家侮辱你“色艺双全”
,更何况她才疏学浅,哪里有什么过人才艺。
退吧,人又说你怕了,是知难而退。
她窝囊了这许多年,旁人冷嘲热讽也受了不少,早已是钻进了沙子的鸵鸟了。
但如今她是洛梧桐,无论如何也不能污了她的名声,今日是只可激进,不可退却。
她深吸一口气,拧了拧自己大腿提了提精神,鼓足了勇气,走上了高台。
“风雅之地行风雅之事乃是乐事,只是我之乐,一不为钱财,二不为讨人欢心,三不为斗丽争妍。
个人愚见以为,所谓艺术不分高下,只有境界不同,汲汲营营,心有旁骛只是对艺术的玷污!
我欲高歌一曲,只为自娱。”
叶随风一通话把唐琪筠泼在梧桐身上的脏水甩的干干净净,只是下面才是难题。
她从来怯懦,岂敢立于众目之下?
几十双眼睛好似闪光灯一般唰唰唰,照的她是无处遁形,心里一阵阵发虚。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了,她一咬牙心一横眼一闭嘴一张,歌声便散逸出来。
“看着海岸线一点一点变模糊
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薄雾
是你离开你退出
最后去都成了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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