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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巧,事情总要撞在一起发生。
有一群别社的记者,想就近期的新闻来采访一下沈初云。
因良言报社里的人,这时的心思全不在工作上,这群人就顺利地从大门口一直走到了办公区来了。
便有个耳朵比较尖的记者,对着同行的人说:“你们听,里头好像在吵架。”
贺忆安听见有个陌生人在这屋里说话,意识到局面有些难控制了,心里一下就发急了,想赶紧打发这些外人出去。
哪想到忙中出错,脚一抬,手一松,那扇虚掩的门就“吱”
地一声,露出了一道缝隙。
偏偏又是赶在这个时候,聊得很不愉快的三个人,已经到了摔杯子的地步,刺耳的动静钻进那几位记者的耳朵里。
“呦,门没关。”
出于职业本能,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暂时都被丢在了一边。
几个人一拥而上,就往总编办公室冲了进去。
贺忆安只有两只手,虽然一边抓牢了一个,却恰好地给其他人提供了便利,一溜烟全挤了进去。
至于被拦住的两名记者,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到了嘴边的大新闻就这么飞了。
齐力将贺忆安一推,也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那不是韩家二少奶奶嘛。”
记者认出里头三人的身份,先就交头接耳了一阵,脸上都泛着一抹笑意。
摩拳擦掌一番,眼里还冒着金光,似乎是看到了大笔大笔的润金,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梁绣珍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见沈初云、邓丽莎都是双手虚虚地捂着耳朵,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而她自己手上,还保持着刚才挥杯时,那气势汹汹的动作。
接着,这群记者就蜂拥到她跟前,不迭地连声发问:“请问,今早的生活报您看了吗,有什么要回应的话吗?”
“您来良言报社为的是什么事,跟之前闻京报的那篇文章有关吗?”
“据之前的报道,您似乎也参与了徐润莲女士构陷沈初云社长一事。
如果说徐会长是为了抢夺政治利益,那么您的目的又是什么,泄私愤吗?”
“此事是您个人的主张,还是奉命行事呢?”
“奉韩外长的命吗?”
“二少奶奶,您今天是专程来道歉的吗?”
最后一问,让梁绣珍心里起了一种本能的反感。
一根手指晃着,往自己脸颊上气冲冲地一指,一声不服的冷笑之后,冲口就反问道:“我道歉?笑话!”
就有一个人抢在她前头,阴阳怪气道:“我看也不像,倒像是来闹事的吧?”
一旁的沈初云以及邓丽莎只管呆着,毫无主意。
倒是随后跟着贺忆安一起进来的员工,一人负责拖住一名记者,软硬兼施地把人一个个轰出了大门。
梁绣珍虽然与记者常打交道,却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全无招架之力。
只是隐隐地知道,刚才的表现非常糟糕,恐怕是要惹出新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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