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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看起来和丽莎挺有默契似的。”
邓太太问时,语气居然愉悦了许多,眼角眉梢竟然有了笑意。
邓廉跟到门口望着那背影也是一阵疑惑,皱着眉答道:“我不认识。”
“瞧那样子很熟稔似的,穿戴倒也不俗的。”
梁绣珍也附和了一句。
邓太太摇着头,懊恼地一拍掌:“我说老爷,会不会真是你办事太急了,丽莎或许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你要是耐心等等,或者几天后,她就要向我们介绍这位男友了呢。”
邓廉一听,自己真有些里外不是人了,急得直问:“我的太太,什么好话都被你说去了,先时你是怎么样地怪我,如今倒又来说这些菩萨话了?”
又抱着额头一叹气,沉声提醒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谈了,要谈也要分开来谈。
闻京报是闻京报,良言是良言,丽莎是丽莎,总理是总理,我是我,大家都不挨着。
更何况,又不是我在泄私愤。
就算真要往这上头说,那公私不分的也不能是我。
我至多是旁观者,为了我女儿的安全,知情不报罢了。”
说完,一看时间,真就该赶紧上衙门了。
梁绣珍这才上前提议:“舅妈,不如就此冷一冷吧。
丽莎想必也是去砖塔胡同那边住着,安全上是丝毫没有问题的,就不过暂时不回家罢了。
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定吧。
按常理论,一般关系的朋友,应当不会过来掺和家务事。
丽莎都肯在这位先生跟前这样下面子地哭嚷,必定是很交心的了。
咱们先不去管,也许过后自有好消息。”
邓太太以为暂时只能先这样,无言地一点头。
然后想起了什么,走几步到楼梯边,冲着上头喊:“要睡的回去睡,睡不着的就起来办些正经事。
我看你们也是看戏的不怕台高,要紧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
而楼上诸人自然不会呆呆等着她来训,早躲得没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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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砖塔胡同,沈初云看着一箱行李很是犯难。
贺忆安便道:“密斯沈的卧室也是遭灾了,衣柜都泡过水了。
这样吧,我这就去向人打听打听,看从哪里能赶紧运一套家具来。”
沈初云就忙不迭地道谢:“不用太铺张,能用就好了。
对了,这次我想挑那种底下是架空的衣柜,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拜托贺君,帮我留意吧。”
贺忆安走后,邓丽莎就拉着沈初云,几次话到嘴边都哽住,断断续续好容易才委婉地说清了刚才家里那场战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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