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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虞瞥了一眼廖煜礼,悲愤交集地道道:“这要从我儿卫奉晖在市集挥毫泼墨说起。
那天,我儿正在市集之上售卖书法,廖煜礼故意找茬,企图羞辱我儿。
然而,我儿机智应对,让廖煜礼颜面扫地,由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自那以后,廖煜礼曾多次派人阻截我儿,幸亏我家护院忠诚可靠,才得以化险为夷。
但这一次,由于我家护院不在,廖煜礼竟然丧心病狂地派人将我儿活活打死。”
言罢,她悲痛欲绝,泪如雨下。
廖煜礼闻言,惊怒交加,大声反驳:“你这是胡说八道,我从未派人伤害你的儿子。”
裴大人目光锐利,追问廖煜礼:“那你究竟做了什么?”
廖煜礼吞吐其词,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根本就没有指使任何人,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让人伤害你的儿子。”
姜怀虞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接着哭诉:“就是你做的,是你将我儿子残忍杀害。
只因为他在市集上书写的那幅字,你就怀恨在心。”
廖煜礼心中紧张,不愿让姜怀虞继续揭露真相。
裴大人不容错过任何细节,问道:“那幅字上写了什么,侯夫人你知道吗?”
姜怀虞大声回答:“靖安侯府次子廖煜礼卖艺求生,一次一百两。”
此言一出,围观的民众纷纷哄笑,议论纷纷。
他们对于凶杀案并不感兴趣,但对于这等花边新闻却趋之若鹜。
原本已经平息的风波,如今再次掀起,不禁让人猜测,这场风波将持续多久才能平息。
廖煜礼愤怒地瞪着姜怀虞,心中开始觉得,她是有意提及此事,以羞辱自己。
裴大人见状,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肃静!”
民众这才陆续闭嘴,鸦雀无声。
裴大人继续追问:“侯夫人,你声称廖煜礼将你长子置于死地,那尸体又在何处呢?”
姜怀虞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地道:“我长子福星高照,侥幸逃生,但那无情打击使他双腿尽断,哀哀欲绝……”
廖煜礼义愤填膺地反驳:“裴大人,你瞧这位嘉兴侯夫人,她分明是在冤枉我,她儿子并未命丧黄泉,却坚称我将他杀死。”
裴大人心中窃喜,原来并未命丧,这样处理起来便轻松许多。
“侯夫人,你可有证人或物证?”
他问道。
姜怀虞抬眼回应:“我确有证人。”
廖煜礼听闻此言,内心忐忑不安。
母亲明明告诉他姜怀虞手中无证,不知她从何处寻得此证人。
裴大人随即下令:“带证人进来。”
一位形容猥琐、穿着破烂的年轻人被衙役带上了堂,他畏畏缩缩地瞥了一眼廖煜礼,随即跪倒在地。
“草民拜见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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