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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周的画上画的是一头耕牛在田中耕田,有一农夫扶着犁,六七岁的孩童顽皮,依坐在田埂上,摘下几朵桃花把玩,说是春景图,倒不如说是农耕图为好。
了尘师太这句疑问把周围的几位学子都吸引了过来,叶崇明第一个开口道:“自古以来,春种秋收,乃是国之大事,对于农人来说,一年之春,就是希望之始,亦是我朝大事,天周作画从农事入手,就立意而言,已然高于我辈之人。”
这番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了尘师太再也不好说什么,就想去看看叶崇明的画。
她知道与其各个击破,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若她在叶崇明和宋天周的画作中做出犹豫姿态,就已经是疏离了两人的开始。
没想到的是叶崇明的小厮这个时候却端出来一个火盆到了众人面前,叶崇明拿起自己的画说道:“我自认手中此画比不过天周的画,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这话一说完,他手一松,那幅画就掉在了火盆里,火舌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转眼间,画就被点着烧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被叶崇明的动作给弄得满头雾水。
周立谦最先反应过来,除了宋天周,叶崇明也是他很是信重的人,瞧着叶崇明这般干,他想也没想,就跟着把画也扔在了火盆里烧了。
接下来也不知是谁带头的,陆陆续续的有人烧了自己的画,最后,全场只剩下三皇子周立德,丁世勋和韩佰业还保存着自己完好的画。
这样的气氛下,周立德实在是挨不住,最终动动脚,也跟着烧了自己的话,丁世勋就是周立德的头号心腹,自然是跟着周立德行事。
最后,倒只剩下了宋天周和韩佰业的两幅画,从画技来说,宋天周还是比韩佰业好了那么一丢丢,从立意来说,比起韩佰业的桃花图,农耕图明显的更为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
如此一来,倒是把韩佰业推如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名知比不过,还硬撑,倒显得没有君子风度。
韩佰业阴沉沉的看了一眼四周,心中恨不得呕出一口血去喷一喷这些书呆子。
可再不服气,他的傲气也做不来死皮赖脸,举着犹如千金重的手掌,撕碎了自己的画作。
“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但宋天周你等着,总有一条,我会赢了你的。”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甩袖而走。
此番比赛,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人问了尘的意见,只到最后,剩下宋天周那么一幅画,了尘师太不管心里如何想,她的字帖都得给了宋天周。
宋天周拿了个字帖在手中把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路过还有火苗的火盆时,字帖从他手中滑落,那张贴在就这么被烧毁在了火盆里。
宋天周一脸惊讶,然后无奈的对众人表示:“手滑了一下,哎,看来老天爷也不赏脸,这第一名是要不到了。”
这般似模似样的感慨了一番,宋天周对着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一挥手,直接施施然的下山去了。
留下了尘师太用了很大力气才能保持自己温柔慈善的面容,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失态。
“笑死我了,你没看到韩佰业走的时候那脸色,让他算计我,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
崇明,今天可真亏了你,倒是委屈你了,让我踩着你赢了这么一回。”
宋天周颇为的不好意思。
叶崇明的绘画技巧十分高明,虽然宋天周挺自恋,可也得摸着良心说,比起叶崇明,偶尔他还是会输那么几次的。
“天周,你想多了,我是真觉得你画的比我好。
你觉得我是会平白让你的人吗,别想那么多。”
叶崇明笑得淡然,还反过来安慰宋天周。
宋天周很想说是,可想想他们都是哥们,也不用老在这上面计较,于是不再提着话题,三人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去了。
倒是太白楼众人等着学子们回来交差,结果,等来等去等到来的学子却没有一个拿了字帖的。
再听众人一说当时的场景,李大人颇为的挂不住面子。
这下可好了,若是按照正常程序,这回可没一个赢了的,那不是让大赛开了天窗了吗?
于是就有人提议,在回来中的众人中择优录取,可惜,这些学子别的或许没有,傲气自然是不缺的,一个个都不愿意屈就旁人不要的魁首,因此,太白楼这回三楼贵宾楼权在李大人手上破天荒的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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