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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启诚用长棍抵着儿子的脑门,“证据确凿,你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子璋额头上被长棍顶住,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父亲。
“父亲教训的是,纨绔孽障,典当几件自己的东西哪能让父亲您满意?当然是偷来的更有意思,儿子应当再接再厉,以父亲为榜样,绝不辜负您当年威远侯当年的‘赫赫威名’!”
徐启诚从未被如此当众奚落,已然是气疯了,抡圆了棍子,继续抽打在子璋身上。
溶月疯了似的扑向儿子,以身体护住子璋,看着徐启诚,哀声苦求:“子璋你胡说什么,侯爷,你打死我,我求你打死我,不要这样打他,不要打他。”
看见母亲扑上去,子璇大惊,不顾父亲的棍棒如雨落下,过去护住溶月,对着暴怒的父亲哭着哀求。
等徐启诚停手时,溶月和子璇身上已经挨了两三下重棍,溶月速来身体病弱,当即便晕厥了过去。
其实如果子璇和溶月还在原地,以她们的位置可以看到,就在不远处,侍妾秦氏居住的南厢房门口,有一个小丫鬟正往前厅探头张望,那丫头跟路过的一个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便朝放置家法藤条的祠堂飞奔而去。
“祸害!
都是祸害!”
徐启诚看着晕倒的溶月,指着子璋,恨恨痛骂。
这时一个下人畏畏缩缩的上前,将手中的藤杖递给威远侯,眼光闪了闪,口中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瑟缩着说道:
“侯爷,家,家法来了。”
徐启诚心里只想快快的打死这个孽障了事,推开子璇,一把拖着儿子,不顾他挣扎,拖进后院的柴房中,“砰”
的一声撞开门,将儿子重重的掼倒在一捆柴堆上。
旋即回头将房门上锁,任由子璇在外头哭求
柴房内。
徐启诚喘着粗气,用藤条点着子璋的裤子,半日吐出几个字:“给我脱了!”
子璋从柴堆上撑起身体,十三岁的孩子被父亲如此暴虐的拳脚相加,羞愤之余,心痛之至,哪里肯在受裸臀杖罚之辱?徐启诚见儿子不动,上前一把扯下他深褐色的裤子,可以空手碎石的右手拿住黝黑的发紫的藤杖,高高挥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不争气,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
藤杖裂风呼啸,柔韧杖体的被重重地在空中甩到弯曲,而后大力落下,抽在不着衣物的皮肉上,狠狠陷下去一道深沟,杖尖最细,打在皮肤上更是几乎断开肌骨。
子璋年少,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身形清瘦,浑身肌肉包骨,紧致毫无赘肉,没有了衣服的遮挡,也没有多少脂肪可以缓冲,几杖下去,□□的皮肉开始露出青紫之色。
少年被打的头脑一阵一阵发麻,全身的神经都集中于身后遭受不幸的臀部上,再有倔强的个性也很难忍受这般残酷的打发,十杖后,臀上肿起道道淤痕,一片狼藉。
气疯了的父亲眼珠发红,打起儿子来就像在打仇人。
不论门外如何混乱,儿子如何呼叫,手上藤条不停,习武之人徒手可举起千斤之鼎,自然鞭鞭入骨,约莫二十下后,子璋臀上已经青紫交加,红肿不堪,瘦弱的双臀上本就没几两肉,也都被打的颤抖紧绷,受伤最重的地方青紫交汇,隐隐有红色的血点冒出。
子璋脑海中一边空白,视线模糊,痛到快要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到“砰”
的一声,有人撞开了门锁。
兄长子琰冲进来抱住父亲,子璇和子瑛也先后进来跪倒,少年还想要伸手去遮掩身后的伤处,不叫姐妹看到,还没抬起手,眼前一暗,便晕了过去。
等子璋再度醒来时,已经被送回了自己房里。
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也盖了柔软的锦被。
口中好像被人灌了一次药,牙齿间充满苦涩的味道,床边的铜盆架子上放了一盆水,袅袅冒着热气。
架子上搭着一块白色的手巾,上边似乎沾了几丝没有洗净的血迹。
身后的伤处应该是用了清凉降火的膏药,缓解热胀,却缓解不了疼痛,稍微一动便浑身出冷汗。
房中空无一人,只有子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用汤匙缓缓搅着一碗乌黑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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