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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决说道“可惜,那高个子不过也是个愣木头,对那个矮个子言听计从的。”
“骗两个普通男人上床有这么麻烦吗?”
亚霁有些不耐烦“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瑶决没有搭他的话,只是默默的握住了拳。
“可恨死了。”
亚霁躺平了身子,将手放在额前“这北禁府的人盯上了戏班,必定没有那么简单放我们明日离开。”
“王惑人呢?”
亚霁翻身坐起,活像个有好动症的小孩“不如让王惑找人杀了他吧。”
“惑大人过几日才回。”
瑶决声音毫无波澜的回话道。
“不如杀了他们吧!”
他似乎没听到瑶决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眼神有些疯狂的迷离了“杀了那个那渊,再一把火,烧了他的院子,烧死那个擅自作主跟到我身边,害我被北禁府盯上的丑女人!”
“听说那个那渊皮相不错。”
他舔着唇笑着,呼吸渐渐的有些沉重起来“要趁着他还活着,把他的面皮细细的撕下来,我会放在我的宝箱里珍藏起来。”
说着,他的手在榻上摸出了一把金色的匕首,他掀起发丝咬着,伸出藏在袍子下早已伤痕累累的手臂,用匕首在手臂上划下了一道口子。
他闷闷的发出了哼声,高高的昂起了的下巴。
刀很快,血液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连划了几道,这才见到血液如开了水闸一般流出,他大舒一口气,软软的躺回塌上。
他的手垂到了冰盆中,血液淋漓的手臂被冰块浸泡,晕出了一圈圈的猩红,将其中的葡萄也染上了血腥。
他却浑然不理,朦胧着双眼,依旧伸手从盆中扯下葡萄,往唇中送。
染红的冰水从他指尖滑落,顺着他的唇角淌到了他的下巴。
他的另一只袖子也滑落到肘部,露出了难以想象的伤痕,不仅有刀伤、烫伤、甚至还有被绳索捆绑的伤痕,老伤新伤层层叠叠,深浅不一,他就像个破败的洋娃娃,原本身上的每一寸都如同天造地刻一般的完美无瑕,但却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如此多的伤疤。
瑶决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退了下去,不久,就听到屋子里传出的一个幽怨的女子唱腔。
他唱的是渤凉的古调,唱的是一个樵夫在山上砍柴,迷了路,遇到了一个精怪化身的女人。
女人太美了,樵夫没抵挡住诱惑,与女人做了一夜夫妻。
事后,二人你侬我侬之时,樵夫吐槽起家中的糟糠,精怪说了,既然你我做了夫妻,那你那不解风情的夫人,不要也罢。
樵夫一时高兴,也随着道“不要不要,有了你,我何必再去看那猪婆。”
“那你那日日哭啼的孩儿,不要也罢。”
“不要不要,有了你,给我生个也未尝不可。”
一夜风流,樵夫再也没见女子,他乐的尝了一夜的新鲜又不用负责任,哼着歌下了山,回到家中却见到家门大敞开,急急进了家门,才发现一个长着老太太嘴脸的精怪站在床边,啃食着半个罂孩的腿,而他的妻子早就被掏空了心肝,死在了摇篮边。
它啃的满嘴都是血,樵夫大嚇之下,被亡妻丧子的怒火冲昏了头脑,掏出柴刀朝那精怪便劈。
精怪灵活逃了,甩了樵夫一脸的血,站在梁上桀桀怪笑。
“肚肥腰圆的猪婆死啦,整日吵闹的孩儿不在啦!
如了你的愿,如今咱二人可以做长久夫妻啦。”
本就是一个怪诞的民间故事,加上他哀怨阴柔的唱腔,更是显的愈发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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