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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勃然大怒道。
“将军稍安,五万匈奴骑已出美稷城,由左贤王於夫罗统帅,即日便可到达右北平。”
张安不动声色的答道。
公孙瓒面色缓和:“原来如此,那就先等匈奴骑,再做安顿事宜。”
公孙瓒巧用一手拖字诀,不想让出军旅制约权力。
“将军,这是何意?二张与乌丸肆虐,怎可延误战机,我等兵甲皆可为战。”
张郃直言反驳道。
“我等行事应以朝廷旨意为主,等到匈奴骑来此,瓒交出兵权予张将军,让他统领大军灭贼。”
公孙瓒自认为有能力可平反贼之乱,也不想将功劳给予别人,他倒要看看这三万人马能耗多久?
“哈哈哈!
公孙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安有一策,可让双方安心。”
张安大步走出席位,从怀中取出黄卷,周围官长个个起身。
“圣旨言明,安应带匈奴骑入幽州,此时到来的确有悖旨意,不如这般,安将这圣旨交于将军如何?”
公孙瓒面色一喜,随即摇头说道:“瓒要这圣旨有何用?还是等匈奴骑入幽州,由张将军统帅全部,左右战局。”
“伯圭兄勿忧虑,安即交出圣旨,那便推兄长为盟主,即便并州匈奴入营,也由兄长驱使。”
张安向来不贪功,平贼讨逆责无旁贷,因私废公之事,张仲定以为最为愚蠢。
“这……瓒不能授。”
公孙瓒唯恐白忙一场,给他人做了嫁衣。
“安且上书一份,为兄长正名,将帅功劳全归兄长所有。”
张安淡然的说道。
公孙瓒低头沉默,思虑因果,贪功好进者他见过不少,从未听闻让功之人。
“伯圭兄,安出仕三载有余,凡安所经之地从未贪图微末功绩,既为汉臣,食汉禄,便要忠君之事,煌煌汉土,天下能人异士辈出,怎可容马草蛮人入堂作祟,今你我歃血同盟,誓定不破楼兰终不还,届时兄长功成名就,安也自喜多一汉梁。”
张安将圣旨放于木案,退两步,弓腰低首,同左右将领拜请公孙瓒做军盟主。
“唉!
天下若都是张仲定这般的人,汉室何愁不兴,百姓何愁不安?”
公孙瓒这句话发自于内心,之前时常听闻中山酒徒贤名,今日一见有古之君子之风。
“罢了,此任瓒接了,讨贼事宜吾定竭力周全,不负诸公。”
公孙瓒此时有些惆怅,得来的位置也觉得索然无味,总觉得心中少了些什么,也许当年三十多骑斩乌丸的时侯,才见赤子之心,如今多了些杂念,心胸更狭隘了。
“那将军可否供给粮草?”
“瓒一诺千金,些许粮草随后送营。”
遂众人摆酒饮宴,至天暗方罢,各自归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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