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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该饮药了。”
张行扶起气色渐好的张安,精心的将药汤送入他的口中。
张安饮了一口,突然间一掌打翻了的药汤,对张行大声说道:“快去找兄长,此地不是久留之所。”
“二叔,你在说什么?父亲今日去了苏府商议购买田地之事啊!”
张行看着神神叨叨的张安不解的问道。
“扶我起来,我们马上去苏府,另外让嫂嫂收拾细软,我们连夜就走。”
张安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形,他似乎忆起了某事,这件事很紧要。
“二叔,父亲他……”
“听话,此事慢不得。”
张安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二叔。”
…………
苏府。
“主家,张二爷来了。”
“快快请进!”
苏双现在对张安十分敬佩,单凭他说退蛾贼这一点,便可称得上名家辩士。
“我这二弟做事没个正形,望子偶兄莫怪。”
张世平现在对外经常谦怪弟弟,以示放低身价,毕竟弟弟现在是曲逆的少年名士。
“无妨,苏张本是亲家,仲定我喜欢的紧啊!”
苏双现在又重新拾起了嫁女的念头,张仲定是不二人选。
“子偶兄!”
张安进门见礼后,快步奔向张世平,随即说道:“兄长,今夜我们就离开曲逆,此地要祸事了。”
“仲定,你这是何意?”
张世平还打算大肆收购曲家土地,跻身于士族行列。
“冀州挡不住黄巾,曲逆迟早也要沦陷,我杀了黄巾军首领,他们定会生啖吾肉,饮吾血。”
张安十分肯定的说道。
“仲定,此事真的如此凶险?”
苏双低声问了一句,如果现在离去,那他散的一半家财就等于白费,这让他很难接受。
“子偶兄,我且问你,苏张两家广买医药可见病患减少吗?”
“不曾,曲逆一地的流民越聚越多。”
“那你散尽家财能救得了冀州百姓吗?”
“这怎么可能?冀州这么多的郡县,一人之力怎可平事!”
张安不再多说一句,拉起兄长准备离开苏府。
“仲定且慢!
你们何时离去?要去哪里?”
苏双眼神坚定地问道。
“向南无路可走,只能向北去幽州诸郡,兄长,今晚出发如何?”
张安额头上还冒着虚汗,步伐有些紊乱。
“好,就今晚夜半走,切莫不可惊动蛾贼,不然我等性命难保。”
“二位贤弟,我等同去如何?这偌大的苏府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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