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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鲁是自草原长大的,对马有着很深的感情,眼见驷马被生生砍断了前蹄,好生心痛,皱眉抬手,大力抬手,一掌拍下,解了那驷马的痛苦,转而生生拽断套索,拉着仅剩的驸马拖车前冲。
驸马虽然能够勉强奔跑,却也受了很重的伤,奔跑之时鲜血一直自马腹急涌而出。
眼见驸马身受重伤仍在勉力支撑,巴图鲁好生不忍,但眼下他们身陷重围,必须尽快突围。
巴图鲁自前方牵马开道,李中庸护右翼,陈立秋护左翼,田真弓和长生施放暗器断后,一阵慌乱之中再度冲出了数十丈。
到得这里,那匹驸马再也支撑不住了,口鼻处溢出了大量血泡,见此情形,巴图鲁再也不忍心让它继续拼命,横心咬牙,抬手拍死了它。
拍死驸马之后,巴图鲁将所有套索尽数拽断,将镔铁棍放到车上,腾出双手抓握车辕,代马拉车,怒吼前冲。
李中庸等人虽然都有神兵在手,却疏于实战,实则在与马帮遭遇之前,他们也未曾实战杀人,此番与对手近战厮杀,心中免不得慌乱紧张,死伤的人越多,心中就越紧张,好在敌人之中并无像样的高手,众人以寡敌众,勉强还能稳住阵脚。
几人之中以长生伤的人最少,不会武功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之前几乎不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他所持拿的箭弩上弦麻烦。
见长生满脸通红,陈立秋出于善意打趣安抚,“哈哈,老五,现在你该知道了吧,江湖不是人情世故,江湖就是打打杀杀。”
长生正在忙着拉弦装箭,虽然听到了陈立秋的话却无暇回话,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害怕,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根本顾不上紧张害怕,遭遇对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只有当事之人才明白纠结是多么愚蠢,动手的时候没有时间悲天悯人,也没工夫感叹伤怀,你留情,别人不留情,不杀别人,就会被别人杀死。
长生刚刚装上短箭,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歪身一看,这才发现丐帮为首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巴图鲁。
那大汉用的是一根木棒,由于巴图鲁双手抓握车辕,躲闪不便,被那大汉所用棍棒当头砸中。
那大汉所用的棍棒乃槐木所制,既硬且韧,便是巴图鲁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亦被他砸了个踉跄。
担心颠到车里的林道长,巴图鲁便没有放手,直待李中庸闪身来援方才腾出手来,抽出镔铁棍冲向那正在运气聚力的灰衣大汉。
此前巴图鲁虽然持棍对敌却并未自镔铁棍上灌注灵气,此番挨了打,心中愤怒,便在前冲之时催动灵气,伴随着灵气的灌入,原本漆黑如墨的镔铁棍逐渐变为赤红,一声怒吼横扫,先断棍,再碎头,那为首的丐帮头领连哀嚎声都不曾发出便横尸殒命。
眼见己方头领阵亡,丐帮众人再无斗志,群龙无首,面面相觑,虽然垂涎之心不死,却也不敢再行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图鲁拉车狂奔,往北绝尘而去。
“师父,您没事儿吧?”
巴图鲁奔跑之时关切询问。
“没事。”
车内传来了林道长的声音。
长生原本非常担心林道长的伤势,见此番厮杀他并未动手参与,心头便轻了几分,这说明林道长并不希望自己的伤势继续恶化,由此可见或许真的有机会力挽狂澜。
“老五,上车。”
李中庸喊道。
“不用,我跟得上。”
长生摇头。
“他们仍在后面观望,你腿脚不便,若是被他们发现端倪,日后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李中庸说道。
“我不怕麻烦。”
长生说道。
“哈哈哈,好样的,”
陈立秋高声夸赞,“假以时日,咱们神功大成,谁能奈何我们。”
林道长自车内说道,“老三,休要狂妄,你一直想要入道,当静心明志,不可有好胜之心。”
“知道了,师父,”
陈立秋担心林道长再度指责批评,急忙岔开了话题,“但凡主道城外皆有官家驿站,老大,你再坚持片刻,待得赶到驿站,便能得到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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