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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一个礼拜,白事店的生意就陷入了僵局。
我们虽然依然可以接到活干,但丧葬用品的供货渠道出现了断裂。
纸人纸马之类的还好,像棺木、骨灰盒一类的,人家压根不卖给你。
我和包子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天堂殡仪公司搞的鬼,他们掌管了本市大部分的棺木、骨灰盒供应。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去小一点的店子买就是了。
然而这时候整个丧葬行业的风向都变了。
只要一听到是我们存髓白事店,其他同行不是刻意抬价,就是压根闭门不见。
而且火葬场一见到我们就开始漫天要价。
“这不可能,天堂殡仪公司再有能耐,还能让整个丧葬行业的从业者都倒向他们不成?况且那夜之后,多少人眼巴巴等着看我们和天堂殡仪公司死磕呢,怎么反而讹起我们了?”
我分析道。
“除非有人背地里搞鬼。”
包子说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了,既然单凭天堂殡仪公司做不到这事,再联系到老店长最近的表现,显然老店长插了一手。
老店长有多大能耐我们一直不知道,但从现状来看,老店长的实力是我们不敢想的。
“妈的!
这口气老子不咽!”
我骂了一声,我们活生生被老店长卖了!
包子也恨得牙直痒痒。
我们重新杀向礼乐斋,今天非要讨个说法回来!
老店长早料到我们会来,一伸手,指着实木茶海的一边:“请坐。”
“您什么意思?!”
我没坐。
老店长闭目不语,反倒是从里屋走出来一人。
“常乐,你脾气怎么还这么火爆啊。”
只见到司徒铿穿着一身黑色唐装,似笑非笑盯着我们。
“我靠,这孙子!”
包子火大了。
我早猜到他们有鬼,只是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在一块。
司徒铿轻轻笑了笑:“这次可不是我刻意针对你,你们得罪了李家人,李家人找我帮忙罢了,我一开始可没想到会是你。”
我怒了:“那李昂逼人太甚,我有做错?”
“你当然没错。”
司徒铿皮笑肉不笑,“但你无可奈何,因为你没有实力。”
包子暴走了,一巴掌拍在茶海上,震得茶具一阵乱颤:“你说话注意点!”
一直没说话的老店长终于开腔:“安静点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除非你们有其他办法。”
老店长这话说的没错,表面上看起来咱们最近是大出风头,风风光光的,实际上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和天堂殡仪公司拼得你死我活。
就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从云端掉下来。
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条路走到黑,努力将存髓白事店经营下来,和老李家的天堂殡仪公司拼得你死我活;要么听从老店长的,认怂去其他城市发展。
想继续在礼乐斋做事?老店长和司徒铿会同意吗?我和包子的自尊会同意吗?
还是说重新做回普通人?我敢保证,一旦我和包子放弃了白事店,重新去找一份普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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