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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和钟艾从未那么近,他虽恢复了鬼身,那一瞬间,他却似乎感受到了钟艾身体呼出来的热气。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钟艾那张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挣扎,破奴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做个鬼修,或许也不错?”
破奴死死盯着身下人的脸,忽然想到个绝佳的劝降方法。
“哈哈哈哈……守护神大人真是为了救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啊,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鬼修?一千年都不一定能成道,还成仙哈哈哈哈一不小心,说不定三魂七魄丢一个,还要满世界去找,别耍我了大人。”
邪道咧开嘴笑的很开心,心中更确定破奴不敢对自己动手,嚣张起来。
“学姐!”
忽然,楚塬的声音从乌木门内传来,他终于从恐惧中脱离出来,焦急的喊对着空气狂笑的钟艾。
眼前这一切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刚刚还很好的学姐从山洞走出来就疯了,刚刚还活着的情敌忽然死了……楚塬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手指紧紧抓住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
邪道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转身看向楚塬。
破奴抓住了这个时机,一把把她手中的刀踢走,随机当机立断,一剑穿透了他的肚子,破奴那把剑可以驱离魂体,他瞬间被刺出了钟艾的身体。
而在楚塬的眼中,钟艾的身体诡异的腾空又忽然落下,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他没有阴阳眼,只能无措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破奴当机立断,继续几剑下去,把邪道的魂钉死在了银杏树上。
同时,他手中幻化出那把黑金扇,扇中鬼差伸出红线,稳稳接住了钟艾——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它在钟艾身体距离地面十几厘米的位置,直接扔下了她。
这一摔引得破奴怒目瞪了它半晌,它只得躲回扇中不敢再出来。
树下的冤魂因邪道被制服而惊动,脱离了银杏树的禁制,朝着破奴缠了上来,破奴赶忙腾空写符咒,又过了半晌,才处理好一切。
地上钟艾的身体没了灵魂,与死尸无异,破奴把那些冤魂和邪道魂送到地府再回来的时候,只见楚塬已经从墙上翻了出去,抱着钟艾的身体不知哭了几轮。
破奴回忆起那个场面就觉得吵,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真是丢脸。
“学姐,他忽然出现的时候,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差点也当场咽了气。”
楚塬也回忆到了这里,露出与当时无异的惊恐面容。
“那布袋是在那个胜川还是金梨钰的父母身……”
钟艾话音戛然而止。
庭院东南角的铜铃无风自动,惊起檐下一群灰鸽。
钟艾倚靠在月洞门上的身体忽然一软,在摔倒之前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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