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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儿口渴。
她先迈开了步子,说:“我们走吧。”
肖瑾“哦”
了声,小步跟上。
她心思有些不正,步子无意识迈得又急又快,肖瑾跟不上,走快了就头晕,扯了扯她的手:“慢点。”
“不好意思。”
木枕溪脸上浮上羞惭神色,放慢了步调。
两人慢吞吞地往外走,肖瑾心思一转,面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枕溪看,木枕溪本来都快把那些回忆压下去了,被她这样有如实质的目光在脸上逡巡,头脑里简直愈演愈烈,终于可耻地羞红了耳根。
肖瑾稍微踮起脚,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喊她:“木枕溪。”
她声调很轻,每个字却都像是不轻不重地落在她心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随着她的吐字,温热呼吸扑进木枕溪敏感的耳窝,仿佛带着轻喘,令她想到了某些过去的场景。
她顿住了脚。
肖瑾空着的那只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烫得厉害,明知故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木枕溪强装淡定道:“太热了。”
肖瑾低笑一声:“是吗?”
可医院里明明开了空调。
木枕溪说着还欲盖弥彰地用手扇了扇,不忘拖肖瑾下水:“你不热吗?”
“不热啊。”
她还贴着木枕溪的耳朵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精致小巧的软白耳垂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蔓延到整个耳朵,最后离开她的视线。
咦?
肖瑾追上两步,重新牵起她的手:“等等我啊。”
木枕溪有意将步伐调整到了既不会让肖瑾头晕,又不给她有机会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下了电梯以后,木枕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恢复了正常神色。
肖瑾心里大感惋惜。
木枕溪掏出手机打网约车,很快就有人接了单,肖瑾自然好奇地问了几句,这是什么怎么用之类的,木枕溪都回答了。
每回当她有种带孩子感觉的时候,看到肖瑾的脸就不觉得了,对方分明是一张美丽成熟女人的脸,只是神态间多了分天真懵懂。
念头又转回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的肖瑾可真不怎么天真。
木枕溪眯了眯眼,端详眼前这人几秒,怎么忽然觉得对方有点天真过了头?是十年记忆断层造成的吗?
肖瑾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冲她一笑,又扬了扬手机,给她展示打车的app:“我下好啦,用起来应该很简单。”
“嗯。”
木枕溪将狐疑压了下去。
过了两三分钟,一辆丰田打着双闪停靠在路边,木枕溪牵着肖瑾过去,单手拉开车门,一手护在车顶让她先上去,接着才自己坐进去。
丰田平稳地驶上马路,肖瑾从车窗往外看,难掩惊讶。
木枕溪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得想,她今年回国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又或者,有没有在人群里找过自己的身影?
――我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回国以后,人生地不熟,有个朋友就说,要不给我介绍一下,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你。
肖瑾那天赴约说过的话不期然响起在耳边,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么?为什么?
木枕溪垂了下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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