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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大儿子苗广竟在家院子乘凉,赶紧上前问,“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到作坊工作去的?”
苗广不耐地摆摆手,“阿娘啊,也让我歇一会儿、喝口凉水呗。
天天搬豆子磨豆子的,要做那什么豆腐也是很累的好不?”
“有的做你还嫌!
豆腐这么赚钱的活儿,你要好好学着,日后做熟了在作坊捞个管事,娘也不叫你下田了。”
“嗨,真的啊?”
“日后有钱,田地不就能请人来种?有钱人家都是这样的。
你可要好好跟远子弄好关系,别说这豆腐是远子从古书上读来的方子,人家日后还打算做官了,你这个亲近的堂哥,可不就跟着威风。
我瞧那苗良,也是打这主意,你别输了外人去了!”
想起方才人说的话,英婶子叮嘱一句。
“切,苗良那小子,也就叔爷爷那边的人而已。
哪比的我亲近!
远子让他进作坊,也是看在人手不够的份上!
就是那春哥儿,到底谁啊,怎工坊就都让他管了呢,阿娘知道不?”
“是你三爷爷舅家那边来的亲戚,冬天袁家村不雪灾了一次,逃难过来的。
你爷以前受他们照顾过,才帮看着。”
“但阿娘,我看有些不对啊,远子可跟这春哥儿走的近,工坊里边我就瞧过--”
“胡说什么!
!
人远子哪这么不规矩!
你当心你这张大嘴,别给阿娘掉炼子!
否则你回去种地,让你阿弟来顶你的位!”
“阿娘啊!
阿弟能有我机灵么?作坊还是得我去才行!
!”
英婶子与苗广正争执的时候,苗禾与杨大郎也在时隔多日后回了家。
可才回了家,东西都还没下,苗禾就发现杨大郎能待的地方,也只有寝房的木床。
杨大郎伤的肋骨,虽是不好经常动弹,但也不能一直躺着。
躺着容易生痰,生痰便会起炎症,咳嗽震动,对伤势不好。
最好的姿势,便是半坐卧的方式。
平时也不用为了吃东西,又躺又坐地挪动。
苗禾有些后悔竟没有事先想到,等安顿好杨大郎,车队也下完东西,便赶紧拿上银钱去了杨二婶家,向杨大郎做木工的堂弟杨大铜,定制一把躺椅。
比手画脚地把自己想法说完,杨大铜知道是为大郎养伤用的,拍了胸脯保证今晚赶也会把工赶出来,明天就有椅子!
就是这银钱不能收!
苗禾也没费时间争这个,接了杨二婶又塞过来的排骨,赶紧回了家。
这时车队的人早回去了,没了陌生人,就见大白从屋后边先冒出一颗小脑袋,而后颠颠地往自己这头跑。
一路咪咪叫的,像是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苗禾也觉得抱歉。
在医馆时杨大郎虽有拜托他二婶进院子给它添水添食,顺便给菜地浇水,但总归是丢下这小东西没顾上。
苗禾赶紧把小猫捞起,用力撸了几把,“真对不住了,这几日让你饿肚子了,是不是瘦了,今晚给你煮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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