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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隐约记得满天繁星,连绵无尽的星光辉映着落雪,自天边旋转落下,最后在温暖的白色雾气中化作水滴,浸润在清澈的泉水中消失无迹。
她猛然坐起,头痛欲裂,记起自己昨夜宴中饮酒的细节,想来是这烈酒又在作怪。
她来云州后鲜少有这般醉态,但昨日酒意上头,又加上吴盈频频敬酒,诸多烦恼令人心浮气躁,干脆来个一醉方休,借着烈酒暂时逃避烦扰。
昏暗的床帐中一切都显得有些模糊,她仔细看了眼被褥的布料发,发现上面花色从未见过。
她下意识向身边看去,床榻上空空如也,似乎只有她一人。
难道昨夜见到楚晙都是在做梦?清平奇怪的想,她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忽然一只手快她一步撩开床帐,楚晙穿戴完整站在床边,嘴角一翘,垂眼看着她。
清平反应过来拥起被子向后挪了挪,楚晙坐在床边,看着她闪烁的双眼,白皙的面容浮现出微赧般的红晕,莫名觉得有趣。
清平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夜的事情,顿时觉得羞耻心达到了极点。
那种被人掌握住身体的滋味简直难以忘怀,她像一把琴,被楚晙翻来覆去撩拨了个遍。
她记起最后一幕,楚晙叫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几乎是哽咽着重复她的话......她恼怒地看向她,抿紧了唇,向里头又移了移,这下可好,腰腹酸痛难耐,尤其以大腿根部最为明显,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她想起昨夜那个姿势,几乎要崩溃了,头埋在被褥中再也难以维持镇定冷静。
温凉的手摸着她的耳廓,从她耳后缓缓滑过脖颈,那件松垮的单衣从她肩头滑落,从锁骨处露出一片绯色的肌肤,嫣红的印记尚未抹去,如同一个个占有般的烙印,像一群斑斓的蝴蝶附在雪白的皮肤上,带着青涩甘美的味道,煽情至极。
楚晙手指按在那处痕迹上,眸色不由沉了沉。
清平隔着被子看不着她的脸,只觉得无颜面对她了。
转念一想,又不是自己的错,一下子信心大增,扑上去趁其不备将她扑倒,她坐在她身上,气势汹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人位置颠倒,楚晙意外地啊了一声。
清平俯下身去,手摩挲在她侧脸,露出森白的牙齿,威胁般道:“下次不许像昨夜那样了!”
楚晙瞥了眼她凌乱的单衣,松散的衣襟前能隐约窥见颤动的雪白,她微微一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道:“你不喜欢吗?”
清平觉得脸烧的厉害,但是输人不输阵,气势上是不能有一星半点泄气。
她咬着牙道:“和我喜不喜欢没关系!”
“是吗?”
楚晙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手搂上她的腰,勾起她薄薄的单衣,手一路向上,抚摸着她光滑紧致的脊背,温柔问道:“那你是怎么了?”
清平虽然看起来像是占优势的一方,但在她惬意的态度,暧昧的抚摸中品出了一丝危险。
她心中暗道不好,想从她身上翻下来,楚晙却牢牢扣住她,手挽着她的脖颈下拉,亲昵地吻了吻她侧颈的皮肤。
清平手忙脚乱地去推开她,感觉到紧贴在她背上的手温度升高,她反手去抓楚晙的手,却被楚晙捉住手腕,整个人一下子倒在她怀中,楚晙用一种很惊讶的语气道:“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清平被她气的哭笑不得,面色潮红地咬着唇道:“松开......你别扣住我啊!”
“那怎么能行?”
楚晙笑着搂过她,带着她在床铺上翻滚了一圈,将她压在身下,这才松了她的手腕。
清平仰起头看着她微微凌乱的长发,忽然很想笑,然而楚晙温柔地抱住了她,问道:“你昨夜为何醉了?”
提起这个来清平就有些心塞,她沉默片刻,还是将自己遇见吴盈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晙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闻言淡淡道:“她是我二姐的人,这次前来,想必是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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