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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将软剑放至一旁,而后看向进来的刘元和白诸。
两人被看的一个激灵,连忙把手里的卷宗递了过去,而后开口说了起来。
“林少卿,查到了!
那周老夫人除却日常听戏、家宴、出门访客之外,一年多以前,曾在城外施过粥。”
刘元说道,“淮山郡王府的声名一向不错,似这等施粥行善之事做过不少。
一年多以前,也就是福子开始想寻戏班唱戏之前,城外有个小乞儿饿死在寺庙里,周老夫人便出面连施了三日的粥,那三日施粥时,周老夫人都亲自露了面。”
如周老夫人这等身份的权贵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人前的,那么多年相安无事,偏那个时候出事,极有可能是露面时被什么人瞧了去了。
可……为什么日日在外行走露面的淮山郡王一家露面无碍,周老夫人露面便出了事呢?
林斐从桌案角上的棋笥里取出四枚棋子放至桌上,说道:“顶替淮山郡王一家而死的有一对夫妻同一个孩子,夫妻顶替了淮山郡王夫妇,孩子顶替了彼时尚在襁褓中的李兆,”
他说着,将其中三枚推至了一旁,指着那仅剩的一枚棋子,说道,“剩余的一枚,无人顶替。”
淮山郡王一家绕道盐湖城时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顶替之事也是临时起意。
寻常人出行时带的护卫随从自然以壮年者居多,似宋管事夫妻带了个襁褓中的福子,或许是孩子太小,离不得人的缘故。
可这一家,若是去盐湖城另有目的的话,必不会带行动不便的老者。
是以,周老夫人本人极有可能是无人能顶替的。
林斐将那仅剩的棋子捡了起来,拿在手里,说道:“当时,周老夫人当与那两人同襁褓中的福子去了别处。
而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出了事,那对夫妻死了,福子也被认作是死了,唯有周老夫人捡回了一条命。”
这样,有些事便能说通了。
可……
“若只是寻常的让下人顶替,周老夫人便是活着又能如何?”
白诸蹙眉,说道,“便是私德有亏,难道还能将他一家怎么样不成?为何周老夫人会突发心疾而亡呢?”
淮山郡王一家当年到底做了什么?瞒着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林斐垂眸盯着卷宗看了片刻,忽地反手从桌角抽出了一张纸,而后指着纸上那几人的名字,问刘元和白诸二人:“这几位退役的盐湖城老兵如今日子过的如何?”
两人听的一怔,刘元本能的回道:“都住在城西三街九巷那里,寻常百姓,不算太富裕。
其中有两个身上还有旧伤在身,日子过的尤为紧巴……”
林斐听到这里,打断了他的话:“城外施粥,那两个日子过的紧巴的可会去城外接粥?”
两人顿时恍然,明白了林斐的意思:“所以,那两位老兵极有可能在一年多以前见过周老夫人?”
林斐不置可否,再确切的猜测也需证据来证明。
“速速去将人找来!”
林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还要问问那两位老兵身上的旧伤到底是如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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