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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汽车的沙石路沿着弯曲的河流,向西边远远的延伸开去,不知道有多长。
周围也人迹罕至,两人走了半个小时,也没瞧见一个人影,看也不到屋舍,仿佛整个天地,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在冰雪,河水,山脊和水鸟所构成的世界中禹禹独行。
“以前来过这里?”
路上,程文瑾问。
“去年在奥斯陆看房子的时候,开车来过一次。”
“跟谁?”
女人问,眨了眨眼睛,直到王勃眼中流露出窘迫之色,这才眯起眼睛,笑道,“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不用感到抱歉。”
“呃,其实也不是别人,就是夏雪,还有我姐。”
王勃小声的说,心头依旧发虚,明白这种解释在程文瑾面前也毫无洗清自己的说服力,于是便想说些其他的什么,想着女人今天年轻的打扮,便夸赞说:
“文瑾,你现在的打扮好像高中生。”
“真的?”
“真的!”
王勃心悦诚服的点头。
“嗳,要真是高中生就好了!
很多事情就会变得简单,是吧?可惜不是!
人老珠黄了哟!
若是在国内,我可不敢这样穿,不然,肯定被人嘲笑和奚落,被人暗骂不正经来着——”
“敢!
看我不撕烂他她的嘴!”
“咯咯——”
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恣意而又开怀。
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惊飞了几只水鸟。
又走了约莫二十来分钟,两人来到一个水面开阔,一半是干枯的河床,一半是清凉的河水的地方。
一旁的程文瑾首先伫立不动,松开挽着王勃胳膊的手,走到河边,上下左右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对面,是连绵起伏,可以看见雪线的群山;上面,是两人走过的小路,已经走得很远了,牧马人也好,还是两人开车经过的那座古老的石桥也好,都不见了踪影;头顶,则是碧蓝的天空,一半是天,一半是云,温煦的太阳像跟人捉迷藏似的,一会儿隐没于云层,一会儿露出脸蛋,洒下温暖的阳光。
“嗯,这地方不错,是我中意的地方。”
程文瑾走回到王勃的身边,十分满意的冲他说。
红色的羊毛围巾已经拉下脸来,显露出雪一样白的脸。
“就这地方就行?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嘛?你是想在这里照张相还是写句到此一游?”
王勃开玩笑说。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程文瑾浅浅的一笑,妩媚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沿着河堤朝下面的河床上走去。
“小心一点,我拉着你,别摔着了。”
王勃见河堤上还有不少已冻成薄冰的积雪,担心程文瑾摔倒,赶紧跟在其后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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