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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赤那被自己派去了人间,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留下来,此刻怕是只能靠她自己了。
况且这里还有她爹布下的结界,非上阶天神和妖魔是进不来的。
“如果有天兵过来抓我怎么办?”
难道他不担心时幻镜被抢吗?
“躲。”
这是最适合她的办法。
“躲不了怎么办?”
溪辞摊手问道。
“反击。”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打不过怎么办?”
溪辞眉头越皱越紧的问道。
“坚强。”
沉舟已经祭出了压箱底的决胜法则。
“坚强?”
溪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沉舟眉头紧蹙,他已经快到极限,不宜在此处逗留太久:“嗯,我还有要事,需要先行一步,记得……千万不要离开这里。”
还没等溪辞回应完,沉舟便匆匆离开,让溪辞好一阵忿忿:“这就那么走了?”
她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家,面露愁容,原以为不回来爹爹就会安全,可溪辞低估了自己对于秋野的重要程度。
尤其是自己和义父都没回来,溪辞有些懊恼拍了拍自己的头。
独自一人无论等待什么都会觉得万分漫长,溪辞从地底下挖出一坛秋野酿的酒。
这是秋野防止凤阳偷喝而埋的,溪辞倒了几杯淋在凤阳的凤凰之火上:“义父,好喝吧?”
神火瞬间燃高半米,溪辞满意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好这口,哈哈!”
她捧着酒坛子坐在树下独酌起来,看着太阳缓缓西沉,眼前隐隐约约又浮现出了一个与这里无关的画面。
沉舟坐在树下,给树上的一名黑袍女子奏琴,岁月静好。
黑袍女子笑吟吟的躺在粗壮的树干上,抬手向空中取出一支玉笛,眉宇间透着温柔的英气,自然的和上了沉舟弹出的曲子。
沉舟听到她的笛声,不自觉的抬头望着她,神色间洋溢着溪辞不曾见过的宠溺。
黑袍女子将笛子收起,从树上跳下来,到沉舟身边大大方方的坐下,与他相视一笑。
她突然伸手勾住沉舟的脖颈,笑着覆上他的唇。
溪辞嘴唇一阵湿润,仿佛亲吻沉舟的是自己。
她倏地清醒过来,月光笼罩着此处,周围静得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哪里还有别人。
溪辞很确定梦中人不是自己,她拍了拍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我才一万来岁,发什么春梦?”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似乎好久没有游山了。
溪辞突然忘了沉舟的嘱咐,说好不离开这里的。
她踏出结界的范围,望着眼前如长河一般的流萤,她深吸一口气,顿感一阵放松,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最舒服。
就在这时,一张无形法网将她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她刚想叫出声,一只手将她的嘴捂得严实。
溪辞张口往他手上一咬,他立马松开了溪辞,旋即将她打晕。
只见溪辞软软的瘫倒在地,黑衫男子看了看出血的手,蹙眉怒视倒在地上的她,喃喃自语道:“狐狸的利齿果然尖锐,竟然能穿透我的手。”
听到周身有异动,他连忙扛起溪辞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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