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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那红颜鬼将溪辞拉到一旁,低声道:“妺喜其实只是一介俘虏,为了宗族的生存,像牲口一样被献到了敌国,此后流传出来的许多事迹不过是被后人丑化了罢,究竟事实如何仅有她自己知晓,我们旁观者也就听听罢。”
溪辞领会地点点头,看那群红颜鬼愈争辩愈来劲,无奈地笑了笑,便开始扫撒。
窗外的魂星散得差不多了,溪辞打了个呵欠回头看了看已然整洁如初的厅堂,心满意足地想回房休息。
她一转身刚想关门,便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妺喜,把溪辞吓得差点去见阎王。
“这几夜,多谢你。”
妺喜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必客气!”
溪辞干笑地客套道。
妺喜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飘了出门外,溪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
溪辞将门关好,走在弯弯绕绕的长廊上,再次打起了呵欠。
看到那棵长势不错的长生树,溪辞心情大好。
她来到庖厨,看着赤那正在往灶膛内送柴火,便喜滋滋的打了个招呼。
可细细打量又发现庖厨有一处堆满了柴火:“诶,这怎么不放进柴房里?”
“柴房满了。”
赤那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咦?”
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柴火,溪辞眨巴眨巴眼问道。
“你不是外出捡柴火受伤了吗?殿下便命我把柴房堆满。”
赤那不以为然的说道,本来也是小事,无需挂心。
溪辞一听,神秘靠近:“殿下是在担心我吗?”
赤那闻言,静默了一霎,旋即认真道:“你应该……还配不上让他担心。”
人间与阴间两头跑,日理万机十分繁忙,一不注意溪辞还老往外跑,赤那都嫌她麻烦,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溪辞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外头偶尔出入的红颜鬼,轻声道:“赤那,好像鬼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恶劣呢。”
“他们也曾是人,不过是憾事未了故徘徊不走,能可怕到哪去?不过是被凡人那天马行空的想象杜撰得可怕而已。”
赤那不以为然的说道。
她突然想到了妺喜,沉滞了片刻,道:“红颜鬼们似乎不喜那妺喜,对你家殿下收留她在花楼一事极为不解。”
“殿下的决定,我不便妄议,但你在此处见到的每一个鬼,都曾是某位生者朝思暮想之人,其中的爱恨纠葛,剪不断理还乱,看看就好,切勿多管。”
赤那的回答既官方又有理,溪辞没有继续问下去。
星星点点萦绕花楼,歌声阵阵入心扉。
妺喜一如既往的喝闷酒赏月,偶尔会有一些男鬼去搭讪,她没有给对方脸色进行驱赶,而是淡然处之。
对方觉得没意思,又回到了厅堂与大家共饮。
溪辞手头的活忙得差不多了便蹦哒出了厅堂,在花楼走马廊的一处,见到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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