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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头见这霍焰就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于是佯装不悦道:“怎么?霍大人,有友人前来探望,竟不请人家进去坐坐么?”
霍焰作恍然大悟状,回道:“姑娘,快请进。”
雪鸢看他正在灶房熬饭,于是对他说道:“熬饭我也会,不如就让我来吧,大夫不是说了嘛,您这胳膊不能总动,得好生养着才是。”
说着,她顺手拿了把蒲扇就去扇呼那灶台的火苗,一面又顺手添了些劈柴。
说来也巧了,那劈叉的旁边正放着些炉灶里烧不完全的木炭,木灰等一众垃圾。
偏偏就是在这堆垃圾里,雪鸢瞧见一小截没烧完的红色彩绳编成的如意结。
雪鸢怔怔的将这“如意结”
拿在手上瞧了又瞧,这不是自己特意编好了缀在那绣扇上,送给霍大人的么?怎么会在这堆木灰里?且还被烧的这样惨?
没错,正是这“如意结”
,她不会瞧错,因自己不大会做扇穗子,更不会编什么花样,还特意向张妈求教的,编来拆去,来回折腾了好久,才编好这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如意结”
,满怀希望的缀在自己一番苦心绣好的扇面下。
如今她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霍大人根本瞧不上她绣的扇面,非但是瞧不上,而且是很讨厌,所以随手就把这饱含着她心血的扇面扔在了这灶台里。
如若霍大人很讨厌这扇面,那对这扇面背后所饱含的深情又是作何感想呢?
她想着,这还用问么,不言自明,人家根本瞧不上自己,一直是自己自做多情,以为主动一点,乃至掏心掏肺,人家终究会领情。
如今想想,自己真是太傻了。
想到这,她眼圈不由得红了,眼泪也欲要滴下来。
霍焰听着那灶房半天没有动静,就走过来查看,恰瞧见她脸上哀婉的神色,不由得好奇,又瞧见她手里拿的半截“如意结”
。
他心里顿时“咯噔”
一下,知道自己烧毁扇面的事已经“东窗事发”
了。
一时间,他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他本来想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口,又说不出来。
雪鸢强忍住伤心的泪水,她不能哭,哭了就是“没脸”
,她得“要脸面”
。
她拿着着半截“如意结”
,转身就跑出了大门外。
她跑过霍焰身边的一刹那,霍焰突然感到一阵无比的失落,仿佛丢了至宝般的心痛。
他本想追上去,但是又不知道追上去后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只是追了两步,连院门都没出,就停住了脚步,一个人立在院子里,望着门外怅然若失。
雪鸢这样强忍着泪水跑回了茶楼,她不顾伙计的问好,二师兄的招呼,就径直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把门插好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了一般涌了出来,但是她还是咬着手帕子,不肯发出声音,唯恐别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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