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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人在这俗世里活着,可不就得俗气些,否则如何混在这凡人堆里讨生活啊?
凡事努力些是好的,但是总让你踮着脚去够的爱情,早晚会因为无法持之以恒而失去。
你一味煞费苦心的等着他,甚至连他心里求的是什么都不曾了解,如何等的到?这就好比是在驿站等一艘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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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要面子的人都有个特点:绝不肯人前落泪。
再难过再委屈,那也得等背着人了,再偷偷抹泪。
如若不然,那就是丢了“脸面”
,这于他们来讲是人生中最要不得的。
是以,白日里当着人面已经忍的很辛苦了,这夜深人静了,总能够放肆伤情一回,把那白日里生生憋回去的眼泪都痛快的挥洒一回了吧。
这夜,窗外的晚风拂过花瓶中的迎春花,送来淡淡幽香。
雪鸢一面给那花朵上淋了些水滴,一面眼泪簌簌的流下,那迎春花的花瓣花枝上也不知沾的是水还是泪。
于是第二日,她又是熬红了一双眼。
先前在江南魏府时,她好歹是府上的千金小姐,哪个敢给她气受,再加上她天生讨喜的个性,与人相处并未遇到过波折。
即便是幼时她曾欺辱过她大师兄,被她爷爷一顿狠狠的教训,之后这事该过去也就过去了。
如今,到了这京城,自从那日在中元节的集市上遇到了那英气逼人的霍大人,从此便是隔三差五的烦恼伤情,少有舒畅的时候。
敢情这情味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雪鸢想到她爷爷,觉得现下自己“心病”
很有必要让爷爷医治一番。
不然她又不知道又得挨过多少个泪如雨下的失眠之夜。
这一日上午,她请马夫套了车,载她去往城东山庙下爷爷的住处。
这日阳光正好,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晨雾,一缕缕地洒满了小道。
小道旁,柳树抽出了细细的柳丝,上面缀洁了淡黄色的嫩叶。
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钻了出来,一丛丛,一簇簇,又嫩又绿花儿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探出了小脑袋。
然而如今,再动人的美景也无法打动雪鸢那冰冷的心,她满心只有自己的伤情和失意。
她敲了院门,待长生开门后,她一歩跨了进去。
赛神医此时正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翻捡着那些晾晒中的中药材。
福盛则在一旁的石桌上不停的捣药。
雪鸢什么也顾不上,直接奔到爷爷身边,蹲下身来,把脑袋靠在爷爷的臂弯处,说道:“爷爷,我想我得改个名字了。”
赛神医顺着她问道:“改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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