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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若是家中无事,长长时日无可排遣,只管来牛家找我。
我若是得了空,少不了也要过来叨扰弟妹一二,弟妹可别嫌我不请自来。”
何栖笑:“嫂嫂说得什么话,你若来,我必扫榻倒履相迎。”
“弟妹可别拿话哄我,我这人是直肠子,可是要当真的。”
牛二娘子边说边笑得花枝乱颤。
何栖道:“再不与嫂嫂说笑的。”
又将手中牛家带来的攒盒递还,“哥哥嫂嫂备礼上门,受之有愧。
我曾在杂记中得了花卤的方子,就粥泡水做馅还算可口,只简薄了些。”
牛二娘子夸道:“再没见弟妹这样生得好,心思又巧的娘子了。”
接过攒盒,略微压手,自家厚封,沈家到底没收。
这两夫妻莫非是嫌银子咬手?
冲着何栖嫣然一笑,随着牛束仁一起登车告辞
季蔚琇将一壶酒喝得剩了一半,还道:“这酒不醉人,到时与沈家娘子讨要一坛。”
季长随抬了半边的眉毛:“在府中什么名酒佳酿不曾喝过?倒稀罕沈家自酿的果酒。”
、
沈拓外间事了,回屋略一揖礼:“明府。”
季蔚琇见了他,道:“都头,桃溪河底怕不止一个冤魂。”
沈拓狠狠吃了一惊:“明府何出此言?”
季蔚琇道:“依牛二郎之言,卖花女后来不知怎么做了苟家的妾。
苟家的当家一时不顺心,便要拿姬妾出气,盛怒之下大打出手,弱质女流能挨得几下?”
沈拓想了想道:“牛苟朱三家,在外名声反倒苟家还好上一点。
竟没想到背地有此兽行。”
“也不可只听牛二一面之词。”
季蔚琇道,“让施翎带人暗查,你另点几个人注意他们三家的动静。”
沈拓道:“他们三家互相有亲,根枝缠绕,怕是一时撕掳不开。”
“端看他们是否识趣。”
季蔚琇道,“牛二郎夫妇便是聪明人,至于朱家,想必朱县尉也不是个蠢的。”
斜睨沈拓一眼,“都头不敢与这三家为难?”
沈拓笑:“只听明府吩咐行事。”
季蔚琇也笑:“我倒忘了,你也算得桃溪一霸。”
沈拓赧颜道:“明府不要拿我打趣。”
季蔚琇和季长随听了俱笑起来,二人离去时,季蔚琇到底厚颜要了沈家的一坛酒。
何栖另做了鸡丝面与沈拓吃,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果然至理。”
沈拓道:“看来浮尸要牵出一桩骇人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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