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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岭一进厅内,王副将便报告道:“足足有五万两金子!”
段岭一看便知道二人先是瓜分了不少,起码有好几千两,也不揭破,朝费宏德说:“先生通知下去,把直到校官级的将领全部叫进来。”
趁着这时候,段岭铺开地图,看了武独一眼,并让两名副将过来。
“我们还有多少人?”
段岭问。
“去除关外的巡逻军。”
王副将刚拿过金条,心情明显很好,朝段岭说,“共计两万七千人。”
“两万七……”
“这是什么?”
那姓谢的副将又问。
“这是党项马贼的伏兵地点,兵力是两万人。”
段岭一手指着长城,朝东边挪,落到潼关,又说:“长城内外,俱是他们的兵。”
话音落,段岭观察两人脸色,心想马贼在潼关内活动,两人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定是赫连达与边令白交易的一环,赫连达朝边令白卖马,边令白便对他渗透进来的马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先前打劫姚静的车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果然,两人表情都有点不太自然,对视一眼,段岭也不去说穿这些,又道:“我叔眼下卧床,不能行动,想来已走漏了风声,只怕党项人马上就要里应外合,攻打潼关。”
边令白平日里做什么,哪怕从不告诉手下,总是有迹可循,这两人隐约也能猜到一些。
边令白若病重不治,赫连达便无法再收回欠债,趁着潼关无主将,对方极有可能攻打进来。
“费宏德先生已派出信使,星夜兼程,赶往西川。”
段岭说,“报知朝廷此地动向,请两位过来,是问问你们意思,这潼关,咱们是就此弃守,分了钱财跑路呢,还是坚守片刻,待朝廷派出刺史,前来接应?”
“少爷说笑了。”
那姓谢的副将名唤谢昊,是颍川人,原在将军岭下率军戍防,曾追随于李渐鸿身边,哪怕段岭不是故意激将,也不可能当逃兵。
“潼关一旦被党项人控制。”
谢昊道,“中原便失屏障,姑且不说该不该逃的话,就算逃了,能逃到哪里去?”
段岭又看王副将,对方却不似谢昊坚决,笑道:“这激将法,少爷就不必再用了,忠心于少爷,一如忠心于将军。
要怎么做,少爷吩咐吧。”
段岭要的就是这句话,说:“马贼集中起来,自然是要偷袭关内,而关外,一定还有正规军前来,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一队尽早铲除秦岭中的马贼,袭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段岭在地图上画出马贼的线路,朝两人说:“两位,谁愿意去阻截马贼的,带上武独。”
武独在旁袖手旁观,沉吟不语。
“我去。”
王副将答道。
段岭取出边令白的兵符,交给王副将,说:“必须速战速决,不求全军歼灭,务求乱其阵脚,以奇兵破之。”
王副将领了兵符,段岭又朝谢昊道:“今天开始,潼关严密防守,在关外、关内都布下伏兵,剩下的,听费先生安排。”
谢昊点头应声,先前费宏德通传的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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