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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啊你们...”
李汭伸手对着李璟三人指了指,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于琄在一边笑着道:“昭王也不必太责怪他们三个了,虽然他们三个胡闹了些,可也是那封五郎自找的。
我们虽然想与封彦卿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他们非要挑事,那我们也不能就怕了他们。
年青人的事情,就由年青人闹去,只要闹的不是太过份,就由他们去吧。
闹一闹,也正好把水搅一搅。”
于琄自得调令之后,整个个都涣发了许多。
说话的语气中,也透着些许锋芒。
“回头再和你们算帐。”
李汭看见李惠儿居然还和李璟、于幼娘几个挤眉弄眼的,不由没好气的道。
崔芸卿将煎好的汤花分给众人,品了一口茶道:“我马上派人把封亮的身份玉璧送回封府,另外再给封长史写个手贴。
另外,那个两万匹绢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你们找封亮要两万匹绢,这事情别人还会以为是我们几个老东西在算计他封亮的财产呢。”
李璟听到老师说要免了那两万匹绢的赌债,不由的有些心痛。
那里面可是还有他的一万匹绢,这可是足足八千贯钱。
虽然这前他前前后后也弄了差不多好几百贯钱了,可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练兵,钱又怎么会嫌多。
崔芸卿似乎看到李璟的心里想法,轻笑道:“别一副乡夫表情,不过是两万匹绢而已,我们几个哪会缺这点东西?为了这点身外之物,和封彦卿弄的太疆了不值。
你要是缺钱,就和我直说一句就是。”
两万匹绢在李璟看来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不论是对出身山东第一大族的崔芸卿来说,还是对身为大唐宗室,当今皇帝亲叔的李汭来说,又或是对一门五个节度使级大员的于琄来说,这点钱还真不算多。
就拿崔芸卿来说,除去崔家几百年世族的庞大家资。
崔芸卿做为从二品勋官,从三品的实职刺史。
他有一百顷的永业田,二十五顷的勋田,另外还有二十五顷的职田。
这三样加起来就是一百五十顷,足足一万五千亩地。
一般亩产两石至七八斗不等,就算一亩地只有一石产出,也是一万五千石粮食年进项。
如再除去一半算作佃农、种子、田赋等,一年依然还有七八千石粮食之多。
除此外,崔芸卿还有一千贯的年俸,外加禄米五百石。
这些,还完全没有算崔芸卿的一些为官的其它灰色收入。
做为大唐顶级官员,崔芸卿的身家不是一般的丰厚。
八千贯钱不少,可对崔芸卿这等人来说,不过就是几仓库的绢帛或者粮食罢了,纯粹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崔芸卿他们争的是权利掌控,至于钱财对他们来说已经并非太重要的东西了。
于琄马上就要升调丰州,崔芸卿他们的势力不免削弱,这个时候,崔芸卿并不希望因为封亮之事,而和封彦卿激烈冲突。
李璟对崔芸卿他们这种斗争方式总有些不太习惯,崔芸卿他们喜欢温水煮青蛙似的斗争,不管内心里,私下里斗的多激烈,他们表面上却总要维持着温和的表象。
一旦斗的激烈了,双方就会马上暂退一步,缓和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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