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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汉阳一直看着麻团的脸,突然说:“班长,你复员是连长做的吧。
大家都知道,就算你不在特种干了,也该回连队,再说当年你考军校,文化课、训练项目都通过了,为啥那时候让你复员?”
张新叶苦笑着,“我吧……我参军的时候不到十八……干什么?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几个兵顿时不干了,挽起袖子,嚷嚷:“好小子!
老子们一直以为你只是差月份,你他妈到底几岁!
给老子交代!”
“我爸爸今年三十岁。”
麻团很自豪地说:“虚岁。”
“小叛徒!”
张新叶来不及捂麻团的嘴,急的满头大汗。
郝汉阳冷笑:“班长,虽然军营里面要尊重班长,不论年纪军阶就是一切,但是!
你他妈比我小两岁,你好意思一口一个‘老班我’?”
“去去去,我退伍的时候是二级士官,你才那到哪啊!
我当班长两年了,不是老班是什么,去去去!”
锅盖刘伟掰着手指头,“班长,就算你今年二十九,参军也十七岁了……”
“欸,锅盖你不记得了,班长是八月一日的生日,他吗的月份还不到十七岁。”
“……班长,你竟然骗我!
好歹我也是你老乡啊!”
“老乡个屁!”
林豆戳着牙,“班长,连长一定早就知道你的年纪是不是?对不对?”
郝汉阳:“连长疼他。
土豆,连长最疼他了。”
林豆不解:“啥意思?”
郝汉阳放下酒杯,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要是小叶子还在部队,铁定是去海外的人员之一,连长疼他呢。”
他们几个人中,除了郝汉阳没人去过海外,不知道哪里发生过什么。
郝汉阳舔了舔干涩的嘴,“连长差点都没命,我们能活着回来真不容易。”
几个人低下头,默默端起酒杯,什么话也没说仰头干了。
桌面上显得有些压抑,江鲇火锅咕咚咕咚地冒着油泡,氤氲地烟气很快消散。
张新叶扭过身体,抱住了郝汉阳,拍拍对方的后背,“活着就好,能回来就好。”
郝汉阳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了,耸动着双肩伏在张新叶的怀里,“班长,你没去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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