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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凌霜辛辛苦苦练习攀爬就为了下山看戏!
谢霁闻言差点儿被气死,转念一想又觉十分正常。
夫妻五载,崔凌霜大半光阴都花在了看戏上。
最喜欢那种才子佳人因为误会而分开,最后又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戏码。
想来她未出阁就有这个爱好,婚后不过保持了而已。
看着有些憨傻的吴六婆,他忽然对崔凌霜在水月庵的生活起了探究之心。
同时也想通过更多信息分辨出吴六婆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问:“山下有戏班?我整日在山中转悠都不知晓,你们住在山顶反而知道,真是奇怪!”
吴六婆哪里猜得到谢霁的用心,老老实实说了玉清为何上山,还说,“姑娘让我给戏班里的人瞧病,魔族人喜食肉,胃肠与燕人不同。
很多食物燕人下腹无碍,魔族人却容易呕吐腹泻……”
谢霁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吴六婆口中的戏班是舞家班,照她的话讲,戏班有人生病,因故在山下逗留。
想来上辈子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才有了玉烟,有了名震京城的舞家班。
“你家姑娘心地真好,你是她的专属大夫吗?”
吴六婆最怕被人认出真实身份,从不承认自己是大夫。
崔凌霜和吴七婆让她出诊都只说她懂医术,可以帮忙瞧瞧,从不说她是大夫。
听到谢霁口中冒出大夫两个字,她把头摇成拨浪鼓一般,“六婆不是大夫,六婆不是大夫,六婆只会扎针,只会扎针……”
早已醒来的崔凌霜终于憋不住了,生怕再耽搁一会儿吴六婆会病得更厉害,搞不好又会扔下他们跑入山中。
她猛地从谢霁怀里坐起,掏出两颗糖说道:“六婆要吃糖吗?麦芽糖,麦芽糖,又香又软不粘牙……”
谢霁定定的看着崔凌霜,她这时还没有及笄,娇嫩面庞被眼泪和山风弄成了小花猫。
瞧着她细声细气哄吴六婆的模样,谢霁只觉心跳加快,怎么看怎么喜欢。
吴六婆看见糖就被哄住了,她最幸福的时光便是家里没出事儿那几年,记得父亲每次出诊回来都会给她带糖……只要口中有糖,她就能沉浸在从前的岁月之中。
崔凌霜很快就哄好了六婆,深呼吸几次之后才敢回头望着谢霁说,“多谢大婶相救,还请随我回庵堂喝杯茶水再走。”
谢霁局促的用手摩擦着两侧的裤子,“姑娘,这不太好吧!
老婆子又脏又臭,庵主怕是不喜欢。”
崔凌霜一想到谢霁舍身劫法场那幕就忍不住落泪。
今日巧遇,本以为要哭的,却因他手擦裤脚这个小动作分散了注意力。
心道:夫妻多年,我竟不知你如此会演!
竟将采药农妇扮得活灵活现,若不是对你太过熟悉,我肯定会被你的伪装给骗了。
“大婶不必多虑,我客居庵堂,独门独院,庵主拘束的少……”
崔凌霜说完就伸手去牵谢霁,后者灵活的避开了,道:“那就叨扰姑娘了,老婆子过去讨杯水喝。”
白芷刚炖好鸡汤,正愁着崔凌霜怎么还不回来,就见她一身狼狈并带着个面生的婆子走进了小院。
“姑娘,这是怎么了,跌倒了吗?以后青桑不在你就别去晨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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