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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凑在北易痕嘴边,看他缓缓咽下。
小北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你知道吗?噬魂可是有副作用的。”
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或许是血起了作用,那双眸里有了一丝清明,震惊又疑惑的盯着小北。
“这个副作用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会要了你的过往……”
他故意顿了顿,深意的笑了“你会睡上一觉,醒来后便不会再记得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北易痕面色如纸白,强撑着自己坐起来,一只手使劲扣自己的喉咙,妄想吐出刚刚喝下去的血。
小北见他呕吐,不疾不徐的靠近,在他后脑勺一掌,那个呕吐的人在没了声音。
门打开后,时妙赶紧冲进去,探了北易痕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可看到北易痕的手臂,愤然的盯了一眼小贝,北易痕手臂上明明有伤,取血走那里取就好了,偏偏小北又另外划了一个口子,甚至比原来那个更深,这明显是故意的。
好在北易痕毒也解了,时妙含着泪帮北易痕包扎。
冷,越来越冷,或许是晚上风雨太大,对她多少有些影响,阿六的药她吃了两次,还是没有压住寒气。
外面的刀剑声已经很弱了,恶城的人见势不对,已经撤了。
风无泪踌躇不安的在房间里渡步,眼神盯着门口,又失望的收回。
“这小北到底行不行。”
尽管魏潇谣不会有生命危险,可看她这么难受,没有解药,今后时不时就要这么熬上一回,风无泪怎么能忍。
魏潇谣死死抱着月言的腰身,潜意识里靠近热源,可这体热更本解不了寒毒。
“他会来的,他必须来。”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一丝意识等待着,她不是在等解药,而是在等小北带来的消息。
“谣谣?”
月言见魏潇谣不哆嗦了,赶紧扶起她“谣谣晕了。”
阿六抓起她的手,面色凝重“忧思过虑,加上寒毒,再这样下去,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月言靠近魏潇谣耳边,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她,她还是柔声说道“谣谣,你听见了吗?不要想那么多,为了孩子。”
或许她是听见了,不一会,眉间渐渐舒展开来,只是那薄唇紧紧的抿着不曾松开。
天已经大亮,还没等到小北来,风无泪已经放弃了。
“阿六,准备滑胎药。”
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很纠结,胡霓霜拉着他的手,默声流泪。
“至少要保住谣谣。”
他低喃,像似说给自己听的。
阿六沉默片刻,站起了身来。
“没别的法子了吗?”
月言问“若是谣谣知道了,她会伤心的。”
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魏潇谣珍惜,他们都珍惜,可他们更在乎魏潇谣的生死。
“月姨,谣谣和孩子,只能活一个,我们都知道答案,趁她晕了,给她灌药,就算她醒了,气我恨我,我也认了。”
胡霓霜看向风无泪,心里暗道,想来魏潇谣定不会恨风无泪,她只会恨自己。
可如今没办法,她跟风无泪一个想法,至少要保住魏潇谣。
“先把门窗关上吧,若是小产,可得养好身子。”
胡母说了句,莫言不吭声的走去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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