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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香香院开门总是最晚的,这几日开门更是到夜幕完全降临,而且营业时间也不长,还不留宿顾客,嫖客们都纷纷抗议,不过分分钟就给姑娘们劝解成了绕指柔。
香香院后庭,一个同人高的木桩前,少女严谨的打着木桩。
梦落在一旁看着,目光带着心疼,想上前又顿足,只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期望少女能早点结束。
“谣谣还在练?”
月言走了过来,担忧的问道。
梦落抿了抿唇,再开口,声音微颤:“她一练武,谁也劝不住。”
月言看着那不停打着木桩的女孩,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我去拿药。”
她知道,她没办法阻止,也不能阻止,魏潇谣要是不苦练武功,早就不知道被魏家镖折磨死在哪里了。
终于,那女孩停了手,天已经彻底黑了。
梦落抓过月言手上的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拉过魏潇谣血肉模糊的手。
那一手的鲜血,触目惊心,可魏潇谣似感觉不到疼痛般。
“那边开始动作了吗?”
她开口。
梦落抿唇,细细擦着她手上的鲜血,有些闹脾气的就是不肯开口。
魏潇谣明白她的脾气,讨好到:“梦落,别生气啦。”
梦落不语,只小心翼翼的擦着药,魏潇谣也不催促,任由她拉着。
擦好了药,梦落抬头,眼里带着雾气,还有些怒意。
“都跟你说了,不要再用珍珠膏,你不听,每次打木桩都是血肉模糊的,你不疼吗?”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十指纤纤,从小练武避免不了手中起茧,为了隐瞒她会武的事,隔一段时间就用珍珠膏抹去老茧,时间长了双手变得又细又软。
毕竟是拿刀的手,双手肌肤细嫩,再练武握刀,总会被磨得血肉模糊。
不疼吗?不,她疼,只是打起木头桩,她心情特别平静,根本无心注意到痛。
这么多年,她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早就习惯了痛。
“有你在,每次药到痛去。”
魏潇谣搂过梦落,轻松的说着,却依旧能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微微颤栗。
“明宏那边,还有半个时辰会动手。”
梦落平静下来后说着。
魏潇谣笑了笑,梦落总是这样,在生气也会顾及到她。
“好了,你两个,赶紧过来吃饭。”
月言叫着。
“月姨,今天是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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