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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长发,听到她一头黑线的说:“郑伶俐说我生个孩子蠢三年……可都四年了怎么还这么蠢……”
顾南城手指微微一颤,不由眯眼笑得跟晴天娃娃似的。
他从沙发背后弯下腰去,贴在左浅耳边说:“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咱必须得再生一个孩子,再蠢三年,然后大着肚子可劲儿的折腾她,这样才对得起她今天的话是不是——”
“……”
左浅侧眸看着温柔微笑的顾南城,使劲儿的抽了抽眼角。
A市。
郑伶俐将手机捧在胸口,惊喜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而这个时候,隔壁同样传来了某某和某某翻云覆雨的声音。
水至清则无鱼啊,大爷的,人至贱则无敌!
听着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的呻·吟声,郑伶俐咬咬牙,抬手捂着耳朵!
今天就算了,要是以后还这样,看她怎么收拾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侧过身,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郑伶俐缓缓见相框拿过来,小心翼翼的取出自己的照片,相框里还有一张五寸的黑白照片。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黑白照片拿出来,静静的凝望着——
照片上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男孩,或许也可以说,打扮得相当***包。
小男孩微笑着,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十五岁的他那么单纯可爱,笑得那么天真无邪。
可是后来的他,变了,变得相当花心,变得十分不羁……
闭上眼,郑伶俐勾唇苦涩的笑了——
“傅宸泽,其实,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眼角有些轻微的酸涩,郑伶俐狠狠吸了一口气,压迫着自己的痛苦。
她从出生开始就知道,她的母亲有一个职位卑微薪资却高得异常的工作——母亲在傅家做佣人,负责照顾傅家的大少爷,傅宸泽。
而她出生后因为父亲在医院工作,家里没人照顾她,傅家老爷子心肠好,让母亲带着她一起去傅家上班。
因此,她的童年几乎可以说是在傅宸泽的阴影中度过的。
母亲在日记上说,她还是婴儿咿呀学语的时候,那个大少爷每天放了学都会在她摇篮旁边唱着滑稽的歌逗她玩儿,抱着她出去晒太阳,喂她吃蛋糕糊她一脸……
那时候,她刚好九个月,而他六岁——
母亲的日记上说,她开始学走路的时候,母亲做了一天的活身体累得不行,有时候便任由她在地上爬,没精力再去管她。
可那个大少爷放学之后,他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弯着腰牵着她的两只手让她学走路,她摔了,他会手忙脚乱的将她抱起来,然后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自责懊恼得不行……
那时候,她刚满一周岁,而他正在走向七岁的路上——
母亲的日记上说,她上幼儿园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总被小孩子欺负,而她所在的幼儿园正是他学校的附属幼儿园,因此他距离她不远,每逢看见有人欺负她,他就会捋袖管恐吓人家小孩子,不久之后,她成了幼儿园里的大姐大,因为他的关系,没人敢欺负她……
那时候,她四岁,而他十岁——
母亲的日记上说,她念小学了,他却升初中了。
同样是贵族学校,她的小学同样是他中学的附属学校,他放学回家总会在门口等她,接她一起,偶尔她撒娇他还会背着她,一路说说笑笑,她唱刚学的歌给他听,他总是捂着耳朵难受的听着,等她唱完了他会违心的说,真好听……
那时候,她八岁,他十四岁——
后来,他开始跟别的男孩儿攀比,再也不肯徒步上学,于是,傅家老爷子给他配了车,从此他有司机接送,而她只能站在校门口望着她曾经的大哥哥渐渐跟自己形同陌路。
即使她跟着母亲住在傅家,可是他住的是傅家的别墅,她住的是下人房,夫人规定佣人的孩子不许踏入前院,因此,即使同一屋檐下,她和她的大哥哥却再也不能一起玩耍。
那时候她不懂什么是喜欢,她只是有些落寞,曾经对她好的大哥哥,渐渐走远……
那一年,她九岁,他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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