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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肺鱼适应力（第1页）

唐饼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狗头与中年男人混合的脸，红着，狰狞着，透着一股腥臭酒气。

男人的拳头落在唐饼的脸上，脸瞬间就红肿起来，她想要躲，却发现自己身形笨拙，根本躲不过。

她现在的身体就像个气球一样，肚子大的爆炸，撑到极限，肚皮甚至还因无法承受这持续的膨胀，从而绽出了一道道浅色的可怕纹路。

身上、肚子、腿、腰，脚，都硬硬生的，像是有人住在骨头里用刮刀一点点刮下的疼，瞬间眼泪就喷涌而出，暴雨倾城。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靠在墙角，这样能让她的腰感觉好受一点，她蜷缩着，忍受着男人的暴打。

也许是因为打累了吧，又或者是因为唐饼快要生产，男人停止了殴打唐饼，把鼻青脸肿的唐饼拖拽着丢到了外面鸡圈的干草堆上，随后自顾自的去睡觉。

鸡圈搭的很随意，四处弥漫着一股臭气，除了少量稻草铺着的地方，其他都零零散散的布着粪便，有鸡的、也有羊的、还有人的。

尽管如此，这还是整个院子中最干净的地方了，唐饼还看到门、窗台、墙上都涂着粪便与尿液的图案。

居民家中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街道上，街上的粪便与垃圾都可以手拉手开派对了。

这个可恨的世界竟然还没有排水管道与设施，下雨过后，一众的垃圾泡在积水里经过发酵，那味道更是销魂。

唐饼这时也管不上被拖拽时沾染到的粪便了，她现在只觉得身下有股热流，不知是眼泪还是失禁，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两小时后，有人发现了正在无力哀嚎的唐饼，急忙叫来村里的一名年老妇女和另一名年轻妇女。

她们扶起唐饼，搬来树枝，升起一个小小的火堆，让她以一种蹲着的方式待着，唐饼蹲不住，她们就将她的双手绑了，栓在鸡窝顶的木头上，用绳向上吊着。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唐饼肚里的东西似乎是因为吸收唐饼体内血肉养分太多，长的太大，被卡住了，根本出不来。

这里虽然有领主城堡，外表也修的起来很富有，但其实人们依旧过的很贫穷，唐饼的这具身体平时吃的也只是些麸皮黑面包和煮豆子，根本没有多少营养。

唐饼这时只觉得肚子翻涌，似是有一把钝刀在肚子里搅着，里面的东西仿佛像螳螂一样长有刀子一样的肢体，它一动，唐饼不止肚子连带着大脑也跟着疼痛起来，根本没办法想其他多余的事或者什么。

一直承受这种剧烈疼痛，就算换个意志坚定的人，几个小时下来，也不免意识模糊，唐饼隐约之间她似乎看见那个年老模样的妇女似乎离开拿了什么绳状东西回来。

“啪！”

还未反应过来，唐饼的肚子就狠狠的挨上了一鞭子，因为力道太重，皮肤甚至渗出了蓝液。

唐饼不知哪来的力气痛呼一声，她拼命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却被旁边的年轻妇女一把按下，年老妇女又一次举着鞭子袭来。

因为肚子里的东西总是出不来，所以年老妇女正在鞭打肚子，好让它知道疼痛与危险，自己爬出来。

唐饼的身体都疼的麻木了，年老妇女的头在她眼中都变成了剪刀形状，她现在连吸气都是疼的，她清楚的认知到，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个东西还没爬出来，她就得先爬去地狱了。

……

这个世界的人们普遍认为，生产的疼痛是波波头对女性的惩罚。

波波头喜欢听这种痛呼，所有给生产者用任何能缓解疼痛的事物，都是对波波头的不尊敬，这个世界的女性只能忍受剧痛生产婴儿。

当波波头听到生产的痛呼时，他会因此感到开心与满足。

同时人们认为生育后的妇女的灵魂更加不洁，产妇甚至还要带着祭品去寻找波波头代行者们，让他们为自己举行净化的仪式，经过净化后，才能勉强回到原来的污浊水平。

但生产后的女性，在半年之内不允许面见波波头代行者，而波波头代行者则认为将邪恶不洁的妇女拒绝在教堂门外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

当然不排除某些波波头代行者偷偷在教堂外进行净化仪式。

……

唐饼的身体经过不了这样的折磨，很快就晕死了过去，两位妇女用尽了方法，用剪刀剪、用鞭子抽打肚子、用刀划脚，也没能叫醒唐饼，她们慌张的跑进屋内，拉来了正在屋内呼呼大睡的中年男子。

男子睡的正香，突然被叫醒，一脸不快，还未听妇女们讲完，他就转身往屋内走去，拿了菜刀出来。

对着唐饼的肚子。

……

这个世界的人们相信，女性生来就拥有原罪，而生育则是救赎原罪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