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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盯着虚空,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林鹿扔开他领子,一脚踹开门,厚重的铁门撞在青砖墙上,巨大的响声撕裂傍晚时的寂静。
她走进去,把门关上,就像酒店里江生见她最后一眼的画面,冷漠的眼神,看不进世间万物。
铁门紧闭,四合院变成一座他不可觊觎的围城。
江生站在外,叹口气离开。
林鹿晚饭没吃,握着被柠檬水从房间出来,往藤下椅子一坐,脑子被江生气得生疼。
她慢慢地揉着太阳穴,桌上放着红色油纸伞,林鹿睁开眼,撒气般的把伞狠扫在地。
夏季的夜,万物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你展示属于她独特的美感,而林鹿此时无心顾暇,在想江生的事。
她今天又把他关在门外,他的眼神与酒店那天如出一辙。
林鹿心里窝火,不是她抛弃他的,是他主动放弃,锅凭什么她背。
她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上帝,没多余的宽容给他,也不会宽恕他犯下的错误。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算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剩下的半杯柠檬水喝了,杯子往桌上一搁,靠着藤椅翻开速写本,她在筹备冬季时装发布会,今天古城一行,收获颇丰。
灯下,林鹿安静,笔尖沙沙,修长的手指握着笔,线条在笔下流畅的勾勒。
一旦沉浸在某件事中的林鹿,会忽略时间,等她意识到晨曦微露,已是黎明破晓。
桌上地上布满废弃的手稿,她人倦怠的抬起头,揉着酸痛的脖子,起身回西屋补觉。
人倒在床上,瞬间就睡了。
她做了个漫长而赧赧的梦,梦里她与江生纠缠,疯狂、激情,无处不在的欲与望,燃得她整个人疯狂。
‘嘀嘀……’手机在床头上震动,将她从梦中拉醒。
林鹿睁开眼,微微喘着,懒懒的翻身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抓过来,号码是陆承,他人在加拿大出差,这时候正是渥太华的零点。
夜猫子又加班了。
林鹿按下接听,放在耳边,“喂。”
“你是没睡,还是才醒?”
陆承听她语气判断。
“刚醒。”
林鹿下床,倒杯水喝。
“又熬夜画图了?”
“嗯。”
有了之前那通电话,陆承很担心林鹿。
他说:
“你总这么拼,身体要出事的。”
林鹿把杯子放下,桌上放着江生画的素描。
蓦地,脑子里出现刚才银乱的梦境,指腹划过纸张,说:“你别光说我,你也是。”
陆承在电话里低低的笑。
“笑,”
林鹿一眼看穿他,“你一刚加完班的跟我说别拼,貌似不太有说服力吧。”
闻言,陆承温声说:“我是男人,忙碌程度反应对社会的价值。”
“哈,”
林鹿反讽,“让你这么说,夜店开到凌晨,里面的人都是在生产社会价值,创造剩余劳动力?”
陆承扶额,林鹿继续揶揄,“世界上有一种人,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你说可不可怕。”
“在说你?”
陆承笑意浓浓。
只有在与林鹿相处中,陆承才是温和的、雅痞的、轻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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