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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普通新婚夫妻度过蜜月,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无论克劳斯去往哪一座城市,都会邀请景玉一同前往。
好在景玉有假期,才能跟着克劳斯在各大城市之间游玩散心;克劳斯工作时,她可以在专业人员的保护下进行愉快的购物。
除却工作之外,克劳斯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安排给景玉。
比较难得的一点,这次的“度假”
中,他这次并没有规划太多的户外运动行程,加了许多景玉精力内能够参观的内容。
他们在埃尔富特一家小酒馆中喝酒,这儿有一个中世纪迷宫般的地窖,供客人跳舞;到达的第二天恰逢周五,景玉和克劳斯去听了在米迦勒教堂浪漫庭院中举行的古典音乐会,菩提树有着清凉的树荫。
克劳斯希望这些能够稍稍冲淡她远离家乡的难过。
景玉得知仝亘生因为投资失败而被迫灰溜溜回国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叙尔特岛散心。
她和克劳斯一起骑自行车经过波浪形状的沙丘,购买了一份饮料,克劳斯仍旧选择含有气泡的水,而景玉在慢慢地喝热腾腾的弗里斯兰茶。
经过有着白色圆柱、红色穹顶的LouisVuitton商店的拐角处,微咸的海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腥味,景玉接到栾半雪打来的电话。
好朋友用激动的声音和她分享了这个天大好消息。
“……回去之后也不好过,听说欠了一大笔钱,已经被列成老赖了……”
景玉谢过好朋友,她刚想和克劳斯说什么,结果一张口,先打喷嚏。
克劳斯递过来纸巾。
她看着克劳斯,想了想,有点茫然地告诉他:“我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倒大霉了。”
克劳斯说:“我知道。”
“听说他的钱都是近半年败光的,不管投资什么都赚不到大钱,干什么赔什么。”
克劳斯笑了:“听起来,对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若无其事。
景玉问:“你确定自己没有参与吗?”
“嗯……”
克劳斯想了想,“一点点?”
景玉:“……”
“先喝茶,”
克劳斯说,“等回法兰克福后,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说来奇怪,仝亘生终于自食恶果,现在的景玉却感受不到畅快或者愉悦。
这个人先前想要移民,可惜失败了;现在不得已回国,面临的也是巨额债务,可以说,他那些靠不法手段拿到的东西,又全都被拿走了。
在前几年,景玉一想到这个人就能够感觉到胃部不适,极为厌恶。
而现在,这个人不会再影响她的心情——也再也没有能力影响。
当然,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景玉喝掉了半瓶酒,趴坐在克劳斯的腿上,现在是低潮期,浅滩缩退,露出大片大片的泥滩。
广袤无垠的流动沙丘上,条纹色灯塔静静伫立,有着温暖的灯光。
他们在月光下接吻,拥抱。
离开之前,景玉还从一个画家手中买到一副奇特的装饰画,是画在骆驼肩胛骨上的,笔触细密。
对于景玉而言的愉快度假结束之后,两人才启程回法兰克福。
陆叶真以极大的热情接待了景玉,她的身体与两年前相比较,稍微差了一些,需要佩戴度数更深的老花镜,说起话来也不再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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