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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日子过好了,都能谈抚养权了。”
吕方成坚持让她收下卡:“收入不一定有你多,但头上没领导,不用写检查。”
郑雨晴接过那张卡:“我替萌萌收着,以后她上学出国结婚嫁人,哪里都用得着钱!
哎,方成,我听了你这几个电话,觉得这个工作室你挺适合做!
天时地利人和,非你莫属。”
吕方成又像从前的状元做派:“我适合的事业多了去了,但这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边陪孩子边赚钱,啥事不耽误。”
掐指一算,像这样全天候的陪伴,总共不过十年,连头带尾只有3650天!
等萌萌上大学,再回来就只有寒暑假,那就像客人了。
吕方成唉声叹气:“要是她遗传了你的基因,早早地身后跟个浑小子,我这个老爸,就快靠边站了……”
吕方成看上去像是老了一截。
郑雨晴也很伤感。
她回忆过去,好像自从跟吕方成谈上恋爱,自己都不把爹放在眼里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话。
吕方成很诧异,自己居然跟前妻还有话可谈,转念一想,头天晚上郑家老头还硬留自己喝小酒呢,连跟前岳父都有得聊,那跟前妻,聊孩子有共同语言也是正常。
郑雨晴也心里纳闷儿,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吕方成说话了,怎么婚都离了,彼此的态度却变得和蔼了呢?
聊到最后,吕方成总结道:“孩子的成长是不可逆的,错过了一辈子无法弥补。
我每天看着萌萌像花一样,一点点就开了,心里真的像抹了蜜。”
郑雨晴深有同感,她觉得自己忙于工作,好像已经错过了很多,所以,她要尽力弥补。
清晨,高飞跟做贼一样,将房间拉开一条缝,伸出脑袋左右张望,正准备跨出一只脚,突然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吓得他一下又缩进房间。
郑雨晴有些惆怅:“我们正经谈个恋爱,你搞得像做贼一样。
是不是觉得我丢你的人了?”
高飞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是我的酒店!
让员工看到了……我以后还怎么坐在台上训人?”
郑雨晴一下就笑倒在床上:“怕员工联想你在床上的样子吗?哎呀,你以前是不是常在酒店干不好的勾当?”
“你套我话是不是?我洁身自好!”
郑雨晴一撇嘴:“让我看看你手!”
高飞莫名其妙伸出手:“品德也能看手相看出来?”
郑雨晴仔细顺着左右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寻一遍,抿嘴坏笑:“两手指也没茧子……”
高飞抽回手,在郑雨晴脑门上敲个凿栗:“坏女人!”
《都市报》这阵子走了不少骨干记者,小恺请长假写剧本去了,听说老柯去年炒股炒得不错,今年收了不少人的钱,算搞了个报社小私募。
现在开个采编会,人坐得也稀稀拉拉的。
散会了,郑雨晴和粟海峰还在会议室里,相对而坐。
粟海峰问,啥时候去市里读检查?何亮亮这阵子士气低落,真怕他也走了。
郑雨晴四处看看,声音很低:“罗美林这一跳,估计把人大代表都吓住了。
好像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粟海峰:“那,我让亮亮继续跑一线了?”
“你给亮亮派个好点的差事,让他振奋点儿。
孩子也可怜,不像我们这些老江湖,我看他最近都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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