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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秦钟又道,“你听到那日我跟爹爹的话了?”
“本是怕爹爹打你,才去的!
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了。”
秦可卿道,“钟儿,姐姐知道你一片心思,可那贾家好歹是勋贵,你以后万不可如此不管不顾去招惹他们。”
秦钟听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勋贵?勋贵!
难不成他是勋贵便能随意调戏别人,难不成他是勋贵,我们便不能不嫁?既然姐姐听到我的话了,自然知道那宁国府是怎样龌蹉肮脏的地方,姐姐,我自不会让你进那污浊之地的。”
说罢,秦钟便奔出了门外,外面的丫鬟却是谁也没拉住。
如佳进来,瞧着秦可卿满面忧色,叹道,“姑娘,大爷也是为姑娘好。”
“我知道,正因着知道,才不忍让他挂心,我一个育婴堂的弃婴,被爹爹收留,如珍似宝的养大,如何在能够为婚事再让弟弟惹祸上身?爹爹年岁大了,其实嫁什么人我不在意,我只求将来能够能护着弟弟就好了。”
却说秦钟一头冲出了秦府,只觉得心中烦闷,便顺着人流无意识向前走,心中想着自己从降生以来,十年时间,得了爹爹和姐姐的万般宠爱,却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
想他穿越前不过是个学计算机的大二学生,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年纪和学历让他没有任何可以大放异彩的金手指,有的只是常识和见识。
可这些东西,就像那避雷针似得,只会在碰到的时候才想到,而不会将其当做高于众人的东西。
如今,身份的劣势,年纪的劣势,让他在所有的争斗中都落于下风,秦中狠狠地跺了下脚,他恨无能的自己。
待到他心思略缓,秦钟才发现他竟走到了步兵衙门门前。
秦钟对这里着实没什么好印象,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戴大人,浑身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慌忙掉了头,准备去别处。
却没想到那戴大人竟然如此不经想,秦钟一回头,正瞧着他骑着黑马从别处归来。
与他同行的其中一人,竟是侯三。
秦钟忍不住看过去,却瞧着为首的那马黑,戴大人人也黑,顿觉好笑,心中不如意总算开解了一些。
却不想那戴大人远远地竟看到了他,竟骑着马直奔他而来,秦钟实打实胆子不小,又隐隐觉得这人有些恶趣味,不想随他得意,竟连动也没动,直到那马停在了他眼前不过半丈的地方。
那戴大人看着他,有些意外,“呵!
胆子还不小。”
“不如您胆子大。”
秦钟一脸实诚地赞道,还有句话却在心里没说出来,敢当街纵马。
“哦?”
戴大人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刺道,“莫非这里的鞭子很*,竟有人流连忘返。”
秦钟真恨自己怎么没注意走到了这里,却也不想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道,“只是路过,戴大人误会了。”
还想再说什么,那侯三却赶了上来,在秦钟不远处跳下了马,过来拍着秦钟道,“他们都说你爹要关你一个月,我也就没去找你,这才几天,你怎的出来了?”
这男人谁不爱个面子,纵然如秦钟,别人把他当半大小子,他却看自己的脸面比千斤还重,顿时一张小脸红了半边,道,“爹爹忙,没时间理会我。”
然后又低声问道,“你们怎么在一起?”
侯三听了,顿时气愤起来,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事。”
说到这里,他方才想起来还没给戴大人和秦钟相互介绍,便道,“这是戴榕戴大人,是静雅公主的儿子。”
他这一说,秦钟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却是京城中无人不晓的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他娘静雅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二妹,颇受皇帝宠爱,养出了一副淫奢的性子,嫁了世家戴家的三儿子,共生了三儿一女,这戴榕是二儿子。
都说这老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最不惹人疼,到了戴榕这里却还有个原因,他长得不像他爹,反而像另外一个人——宁国公贾演的嫡系后代,贾蔷的亲爹贾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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