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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交谈下去,陈轻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我该回去了,你早点睡吧。”
“你们不合适。”
身后传来邵媛的声音。
陈轻停住脚步,小声笑了下,“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你不用再试探,我和秦瀚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你大可以放心……”
“装聋作哑享受别人的感情很有趣?”
她打断。
拧门把手的动作一僵,陈轻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净,半晌没有说话。
邵媛的语气依旧轻淡,诘问中却暗含锐意:“无话可说?”
手上用力,门锁“咔哒”
轻响,陈轻开门走了出去。
“跟你无关。”
最后一个字音,和关门声一起落下,掷地有声。
秦瀚喜欢她,陈轻知道。
她不喜欢他,秦瀚也知道。
这是他们的事,就像他的手指她的胃,都无需为外人道。
.
回去之后,陈轻去公司和秦瀚简单汇报了申城两天的情况,只谈公事,并未提起邵媛和她说的那些话。
日子恢复往常,和以往的每一天别无两样,有时候枯燥简单,有时候焦躁忙乱,若不是被她放在储物柜里的那瓶矿泉水还在,陈轻或许会觉得那天遇见贺钧言,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梦。
公司的问题还在持续中,秦瀚三天两头见不到人,陈轻越发懒得去办公室,在家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冰箱里储物告急,第七天晚上,她翻遍整个家也没能找到可以吃的东西,时间太晚,外卖已经停送,她不得已终于踏出家门。
连包也没背,只在两边口袋装上钱和手机,步行十分钟到常去的小馆,点了份饭和汤打包回家。
或许因为天冷,路上人很少,陈轻缩在大外套里,周围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走了几分钟,蓦地,她的步子滞了一瞬,神经瞬间紧绷——她似乎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天这么黑……陈轻心下发紧,强装镇定地迈开大步,加快速度往回赶。
喉咙下意识吞咽着,即便努力沉着气,她眼底的慌张还是随着身后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逐渐浓重。
有人在跟着她。
陈轻猛地跑起来,脸色惨白,拽着塑料袋拎口的手微微发颤,脚底用上了全部力气。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楚,杂乱又沉重,听起来不是一个人。
她的脑子里晃过无数可能,什么分尸案、抢劫案,搅得她呼吸都变成了针刺,一下下扎在喉管,寒意森然。
陈轻跑出了她有史以来的最快速度,只可惜没什么用,她跑地出了汗,跑地腿肚子都在打颤,可仍是被身后赶上的人一把抓住,狠狠甩到了墙上。
头和背脊一起撞上坚硬冰凉的墙面,她眼冒金星,趔趄着站都站不稳。
好死不死,这是巷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没有钱……”
男人钢铁般的拳头轮上她的脸,陈轻话没说完,脑袋重重磕在墙上。
连叫都叫不出来,她的眼前花白一片,脑海嗡嗡作响。
殴打仿佛雨点,接二连三落下,陈轻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双手死死环抱着头护住自己。
几个大汉木着脸,不带半分感情地对她进行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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